真不怪老薑炮說,‘大黃’比我都有勁,我和王文濤都試過,這一拖板雪,沒有個八、九百斤的拉力,真是拖不動的。看著它們一板一板地很快就把積雪都拉到了山坡下,我們也真服了。可是我和王文濤誰也別想去扶那拖板,因為狗都不聽我倆的吆喝。我們隻能用鐵鍬、用老薑炮拿樺樹枝捆成的掃帚,幫忙集堆和清底了,幹了有一個多小時,才把房前的雪清理幹淨。
氣溫雖然還很低,比早晨要好多了。幹起活來也還不覺得很冷,但進屋後卻覺得臉蛋兒有些不對勁,手腳也發癢了。老薑炮急忙從箱子裏拿來了一個罐頭瓶子,叫我向臉上抹著裏麵的油,說:“這是獾子油,專治凍傷和燙傷,你那臉都凍得起小白泡了,快抹上一層這獾子油吧,沒事,抹上就好了。手腳也凍了吧?文濤,拿盆挖點雪來。凍手凍腳可不能用火烤,先用雪狠勁兒地搓,感覺到熱了,再抹上點獾子油就沒事兒了。”
王文濤弄了一臉盆雪來,我按老薑炮說的方法用力地搓起手來,手凍得隻知道癢,都不覺得雪有多麼涼了。一把一把的雪搓化了,手才開始有熱的感覺,但卻更是癢得鑽心了。這獾子油還真管事兒,抹上後再搓,一會兒就不那麼癢了。
王文濤的手也有點凍了,他搓上獾子油便問著老薑炮說:“這也是您打的獾子,弄的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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