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延興門東大街有一商戶蘇家,此刻蘇家花廳的正堂裏,蘇老爺,蘇夫人,還有他們的女兒蘇卿。
蘇家小姐蘇卿下月就要成婚,可她那未見過麵的夫君卻是在前兩日跟人私奔了,蘇卿得了消息,這會這坐在椅子上抹著眼淚。
蘇家小姐蘇卿,年芳一十六,與那同樣是商戶的鄭家三少爺,鄭文琪訂婚也有一年多。
就在下個月就是他們大喜大日子,哪曾想的到,那鄭文琪卻是在成親前夕帶著他那外祖家的小表妹學人家逃婚。
這消息一經傳出,蘇卿就成了最大的笑話。
蘇老爺氣的一拍椅背,負氣起身,在花廳裏急著團團轉。
他歎氣道:這事都怪我,當初輕信那鄭老爺的鬼話,給咱閨女許了這一門親事。
你說那鄭文琪平常看著挺斯文的一個人,我還以為是個好的,哪想到他真不是個好的東西。
他既然不願與咱們閨女成親,那他就好好把這親事給退了,他跑什麼跑啊!現在落的我們閨女成了去長安城的笑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蘇卿原本滿心歡喜,原以為嫁個家世地位財富都相當的人,就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是不可以。
結果就在要成親前一月,她滿心想要嫁的那個人聽說跟人跑了,想到此,蘇卿越發的氣憤,傷心,難過,恨得想要把他抓回來打一頓。
蘇夫人本就愛哭,這會氣的她捶胸頓足,這鄭家公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簡直是欺人太甚,我家卿卿以後可怎麼辦才好。
蘇卿哭道:爹,我要退親,他辜負了我的真心,以後就算他反悔了,跪著求到我麵前來,我也在不會嫁給他。
聽閨女這麼一說,蘇老爺回過神來,自己退親和被退可是兩回事。
這事宜早不宜遲,到時候真要是那邊先過來退親,那閨女以後就會落的個被退親的名聲,比未婚夫逃婚還要難聽。
蘇老爺一甩手,閨女,爹聽你的,我現在就去把婚事給你退了,這事早處理早結束,以後也好過個安生日子。
蘇夫人哭訴,就這麼退了豈不是太便宜他們,我恨不得撓花那小子的臉。
蘇老爺扶了扶自家夫人的肩膀,你放心,咱們沒臉,也不會讓他們鄭家好過了去,話落蘇老爺人就出了花廳。
蘇家的十幾個下人抬著大大小小幾口木箱子,就出了蘇家大門,從延興門一路抬到昌明坊。
蘇老爺坐在馬車上打頭,馬車後邊跟著的是蘇家抬著木箱子的下人,大紅的喜字還貼著,紅綢紅布都沒有,看著比較寒酸,也不像要娶親的樣子。
紅木箱子格外的引人注意,大街上慣有那種好打聽事的人,一路緊跟著似要弄個清楚,看個稀奇。
也有人小聲的打聽,哎!小哥,你們這是要抬到那家府底,是娶親還是下聘啊!
下人們哪敢多說話,隻一臉苦色的給了個似有若無的表情。
不方便說事情,那這就是有事啊!那個打聽事得人就更加好奇。
他們這一路來,後邊跟了好些人。
馬車很快來到昌明坊,在鄭家門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