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說,我給你選擇了呀。”
陸景辭眸裏滿是狡黠,可怎麼辦呢?溫以蓁,這場遊戲的開端是你選的,那麼你就該後悔拉我入局,遊戲,該換個玩法了。
溫以蓁既然把黑卡還給他,就是不想在跟他有牽扯,耍無賴是嗎?她也會!
“確實,這張黑卡如今已經是兩半了,顯然不能用了。但是心痛的是我啊,陸總~這可是當時你迎娶我的聘禮啊~”她故弄玄虛的停了下來,隨後拿起那兩半的黑卡,指尖把玩著,神情慵懶。
“你說~我要是跑到爺爺那裏,在爺爺麵前說這個卡是你弄壞的,你猜?爺爺信你還是信我?”
溫以蓁挑釁的看著他,陸家老爺子一直都很疼她,每次他倆一爭吵,爺爺的拐杖就會落到陸景辭身上,而陸景辭是陸老爺子一手帶大的,對陸老爺子很是孝順。
“你以為爺爺真的老到分辨不清事實嗎?”陸景辭站起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我一直以為我的妻子是一朵溫婉的茉莉花,今日我才知道,原來是個帶刺的食人花。好得很啊,溫以蓁。”
她微微側頭,逃離了他的鉗製。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別逼人太甚。誠如你所說,爺爺他老人家明智得很,所以我隻是把這張卡原本的事實講給了爺爺。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爺爺這次用哪根拐杖揍你。”她嫌棄的掏了張紙巾擦拭著被他觸碰的下巴,仿佛碰到了什麼髒的東西。
“嘶~”陸景辭倒吸了口氣,看著她手裏的動作瞬間渾身充滿戾氣。
溫以蓁看著他陰沉不定的麵容,這次絲毫不畏懼,開口懟道:“一個大男人整天翻臉比翻書還快,瞧瞧,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兩句,這小心髒就受不了了,陸總,抗壓能力不行啊。”
“溫以蓁!!!”
“哎~在呢。”
“.....”
陸景辭不打算跟她一般見識,有失風度。他拍了拍自己的西裝,重新坐了回去。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離婚協議我若不遞交不到場,這個婚你還離得了嗎?”
溫以蓁瞥了他一眼,也沒答話。這場婚禮早就該結束了,當乖乖女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所以她一刻都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陸景辭現在的態度,外行人可能覺得他是在挽留自己,可隻有溫以蓁清楚,他現在的行為不過是因為離婚兩個字不是由他陸景辭說出來的。
他希望的是,當他提出離婚的時候,溫以蓁可以安靜的離開。
溫以蓁幹脆也破罐子破摔了,她將椅子往後扯了扯,不顧及形象的將雙腳交叉放到辦公桌上——
“隨便吧,做你的夫人我也不虧,但...香榭裏,我不會再回去!”
陸景辭看著她這種吊兒郎當的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離婚?但是分居?”
在這場婚姻裏,雖然兩個人都住在香榭裏,但是一直都是分床而睡,現在她隻是換了個地方睡,也沒啥差別啊。
“你要是這麼想,我也沒辦法。”溫以蓁隨意的將頭發別到耳後。
陸景辭承認,這一刻他似乎一點也不了解麵前這個稱之為他妻子的女人,薄唇掀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