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淩濤對於知道溫以蓁是陸景辭的妻子,也是剛剛在車上才知曉。對於之前她說準備離個婚的印象極為深刻,所以當他得知之後,又看著自家老大不在狀態的樣子,便知道,這事是溫以蓁單獨想法,老大似乎不是很同意,所以才會開口為老大解釋。
溫以蓁看著側擋著她出口的崔淩濤,也沒了以往的好脾氣。
“怎麼?現在知道我是陸太太,你還敢擋著我的路?”
“溫以蓁!”陸景辭開口嗬斥道,“你這兩天鬧夠了沒有?好,這周爸生日我陪你去,這總可以了吧,你也該消氣了。”
說完這些,他又上前想拉溫以蓁的手,卻被她側身躲過。
之前每次當她跟陸景辭吵架,陸景辭就跟其他直男沒啥區別,卡隨便刷,想買什麼隨便買,他認為有些事情錢可以解決,可當她看到他焦急關心出現在醫院的神情,她才知道,根本沒有所謂的直男,隻是不用心,不關心罷了。
今天聽到他這些話,又想著自己的處境,不禁紅了眼眶,強忍著眼淚,倔強的抬頭望著他,語氣平靜的說著:“陸景辭,但凡你是個人,你就該知道我介意什麼?或許...你本就知道,但是你卻不願意為我去做,我曾經還傻傻的想,即使我們之間沒有愛,就這樣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也不錯。可你...還是要像我爸一樣,在事實婚姻內出軌,唯一不同的是,可能你現在也隻是精神出軌了而已...”
溫以蓁的眼淚不爭氣的滑落,她抬手拂去,繼續說道:“可那又怎樣,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出軌了就是出軌了,你不是一直都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嗎?好,我認了。我不該招惹你,我對不起你。所以我現在好心給你跟沈恩妤騰路,隻需要你簽下字,就可以成全我們所有人,可你...可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溫以蓁怒喊出聲,胸脯上下起伏的厲害,她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裏,也不管不顧。
一旁的高然開口說道:“陸太太您誤會了,我們家恩恩從來都沒想過要介入你們。這條領帶也不過是為了之前不辭而別的道歉,您要是喜歡,我們讓給您再選其他的就是了,真的沒有其他含義啊。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我們家恩恩,是會毀了她的。”
溫以蓁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她遞過來的袋子,將它拍打在地,笑的淒然。
“隨便吧,關我何事。”
她轉過身,想要離開,奈何崔淩濤還是一動不動。
“讓開。”她冷冷開口道。
想到這幾年百般求全的自己,再看看毫無愧意的陸景辭,她心裏滿是酸澀。她真的努力了,可有的時候,努力毫無意義。
“讓她走吧。”
陸景辭開口道,早在溫以蓁掉下那滴淚的時候,早在她怒喊出聲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一些事情,聯想到她家裏的情況,他似乎理解了這次為什麼溫以蓁那麼決然。
從商場出來,溫以蓁望著偌大的城市,見時間還早,便打車去了陵園。
她在陵園門口買了一束香水百合,來到一座墓碑前將花放了下去,隻見墓碑上一個女人笑顏明媚,十分端莊,這正是溫以蓁的媽媽——鍾琳。
溫以蓁輕輕撫著媽媽的臉頰,思念決堤,淚水止不住地滴滴滑落。
“媽~女兒來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