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同住的兩名室友,一位是寒筱貞,一位是林希兒,聽我自報了姓名,電腦前的希兒微微詫異:“風鈴?你名字挺有意思的。”
我從行李中找出一串竹風鈴,晃了晃,清脆悅耳的“叮鈴”聲響起。
“你很喜歡風鈴?”寒筱貞問我。
“一個朋友送的,掛在我們寢室吧!”
“好啊!我這兒有粘鉤,就掛中間。”林希兒附議。
看著垂懸的風鈴,她滿意道:“感覺不錯!”電腦發出幾聲“嘀”響,屏幕下角跳出一個閃動的頭像,她忙抽身坐回去聊起了天。
我轉向另一位:“筱貞,你以前都一個人住這裏嗎?”
“是我一個人,你才剛來,怎麼知道?”
這名細心穩重的女生,同我一樣念大二,成績年級第一,人也漂亮,是中文係係花。隻出身不太好,一個人默默堅持到現在,平時常兼職家教以補貼家用,又要照顧生病的媽媽,實不容易。雖有不少男生追求,卻是襄王有夢神女無情。
相比冷豔型的筱貞,希兒則是青春活潑、天真爛漫,對感情充滿美好幻想的熱戀中女孩。她是和我同專業的大三學生,有個愛她的男友,本為同鄉,現在異地念大學。
“我去過宿管阿姨那裏,她說的。”我隨口掐個謊,總不能告訴她自己可以讀取身邊人的記憶。
她沒再深究,友善地幫我整理東西。
收拾好床鋪想躺下享受成果時,手機響了,一見屏幕上的號碼,我頭皮發麻,跳下床衝至陽台,按下接聽鍵。
“夜落,”那端一聲震吼,璿璣發飆,“馬上給我回來。”
我移開手機,等對方吼完,小心調近:“我出門前已交代清楚,周五晚上回去,你們這幾天在家老實呆著,別忘了叫阿穆送星河妙音去學校,他們入學的事我都辦妥了……”
“夜落,你不是想背著我去勾搭別的女人吧?”
“咳咳……”我想撞牆,“璿璣,我現在是女的,還會去找女人嗎?”其瘋病一日勝過一日!
“這麼多天,鬼知道你在幹嘛?”
“我說過很多遍,學校要上課……”
“什麼爛借口,你要想回隨時隨地都行,既然你不來,我就馬上過去,瞧瞧你所謂的學校是什麼樣。”
“璿璣,別做出多餘舉動,如果覺得無聊就去酒吧幫忙,一定不要來我學校。”早該安排她去nightpearl了,至少有七人中最正常的煦看著比較好。
“夜落,你再不回來,屋子要被她拆了。”換成夜離懶散的聲音。
“叫幻月接電話。”有這樣的弟弟?一點不知道體諒姐姐?
“何事?”那頭傳來冷調。
“幻月,璿璣若有任何暴力傾向,隨你怎麼處置。”
“哼,那麼自信我會幫你?”
“啊,我最看好你,也隻有你能震住她。”我言簡意賅,不多廢話掛了電。沒錯,除卻小離,那六人中,隻有幻月——
熄燈後三人無話,我知道她們各自遇上過離奇之事,難以啟齒言明,更對神秘未知的夜晚多了層警惕。
看了看那串風鈴——異世的人還好吧!而我,原本來自那裏。五千年前被驅逐,靈魂飛散,不料在二十一世紀轉生為風鈴,並重拾夜落的記憶,成為幽冥之主。
窗外閃過一個暗影,我下意識地望去,透過簾子,幾條舞動的觸角扒在玻璃窗上伺機而動——這麼快找來了?
第二天閑著無事,我去了學校附近的教堂——建於兩年前。教堂的神父收留了十來個孤兒,年齡不等,多為五至八歲,可能因自己也曾是孤兒吧!帶著這份情結,便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