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陶梨答應做誘餌引出那專拐婦女的賊人到現在,過去已經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陶梨不禁懷疑,難道是她長得不夠檔次,那賊人看不上?相對而言,這一點的可能性陶梨覺得還是比較小的。不是她自戀,而是陶梨花留下的這身子實在是稚嫩得不行,才十六歲花一樣的年紀,一身皮肉細膩光滑,透著自然地粉嫩。陶梨總覺得她要是沒把這身子養好,簡直就對不起死去的陶梨花。就長相上,雖算不上絕色,但也算個清秀佳人,真要比起來,在這小小的臨縣也算是頭一個了,要不陸文傑也不至於對陶梨花那麼念念不忘。
不是她這邊的問題,那是人家早就識破了縣衙那邊的計劃,知道方重言他們埋伏在這裏等著抓他們所以才遲遲沒有作案?不過這次計劃知道的人本就沒幾個,且除了她,個個都是寇雲培帶來上任的心腹手下,應該不至於泄露出去。
就在陶梨正琢磨這些有的沒的時,卻不知道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這天她像往常一樣,入夜後才打著兩桶水進屋準備沐浴。當然,陶梨可沒忘了在脫衣之前吹熄蠟燭。
對於這一點,躲在暗處的某人也隻能對天長歎一聲,比有的看沒得吃更慘的是沒得看沒得吃還情不自禁、不可自拔地一個勁想。
陶梨全身上下不著一物,右腳剛跨入浴桶就聽見身後“嘰嘰”的幾聲響,緊接著就感覺還在桶外的左腳麵上一個熱乎乎、毛茸茸的東西爬過,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東西的爪子與她的皮膚相接的觸感,頓時渾身一震,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從胸口一湧而出,控製不住尖叫出聲。
正躺在房頂一臉鬱悶的方重言隻聽見一聲拉長的女高音,緊接著是就是一陣桌椅倒地,水花四濺的聲音,不禁心中一緊,趕忙提刀從屋頂一躍而下,兩下踹了窗,“嗖”的一聲就鑽了進去,因為看得不甚清晰,隻能朝著聲源奔去,找到那還處在奔潰中的小女人後,大手一提,退到牆角,背牆而立,以一種保護的姿態把人給扣在了胸前,另一隻手執刀橫在身前,雙眼極目掃視四周,耳朵也不放過任何一點細微的聲響。隻是等他入手之後才感覺到怪異,粗糲的手掌之下,一片濕滑溫軟,這是……
陶梨也有種瞬間石化的感覺,怎……怎麼老被無緣無故地吃豆腐啊?!
這時屋外適時地響起聞聲趕來的方大娘的聲音。
“梨丫頭,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還沒等陶梨出聲,方重言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附在她耳邊說道,“我們倆現在這個樣子,你應該不想被別人看見吧?”
陶梨嘴被捂住,隻能點頭示意。
如果陶梨這會兒能看見方重言,就會發現在他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得逞的笑。
沒有得到回應,方大娘直接站在門口伸手拍了拍房門,“梨丫頭……”
方重言漸漸鬆開手後,把大手移回原來溫暖的所在後,又用極低的聲音在陶梨耳邊命令道,“告訴她你沒事。”
陶梨依言朝著門外道,“大娘……我……我沒事,就是剛剛被一隻大老鼠下了一跳。”
說到老鼠兩個字時,明顯帶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方重言不禁暗笑。
方大娘確認陶梨沒事之後,交代了兩句,打著哈欠便回屋了,邊走口中還嘀咕著,“看來明日言兒回來的時候,得讓他在屋角下點鼠藥才行……”
聽到對麵的關門聲,陶梨總算鬆了口氣,剛一低頭才發現某人的那爪子還牢牢地黏在自己胸部,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回身,動作流利地揚起芊芊玉手要給身後那無賴一個耳刮子。
那點子花拳繡腿在方重言麵前自然是不夠看的,隻見他輕輕地抬手一捏,一轉,就把陶梨那兩鉗子給反扭在了後麵。
“無恥之徒!”
從第一次見麵陶梨就覺得方重言這人活活就是個色胚,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方重言哪裏知道自己此刻在陶梨心中的形象已經跌到了穀底,不,應該說是一直都在穀底,從來沒起來過。
“如果陶姑娘確定你想就這樣‘毫無遮掩’地跟在下探討無不無恥的問題的話,那方某也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