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就備了禮物前往江府做那和事佬。

江姝月在花廳接待了真老夫人。

真老夫人見了江姝月就要行大禮,江姝月連忙握住她的胳膊,“老夫人,使不得,你這是折煞小女了。”

真老夫人羞愧萬分,“都是老身眼拙,不知月娘是貴人,當初還……嗐,都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從蕭京昭把歲歲皇子的身份擺在明麵上開始,江姝月就知道有些事瞞不過真家人。

她也不解釋,請了真老夫人落座。

真老夫人端著茶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著,想了半天也不知從何開口。

江姝月關切地問候她身體,還為她把了脈。

看著溫柔善良的江姝月,她心生感慨。

“月娘,你是個好姑娘,放眼萬陵,也隻有你配得上那個位置。”

“老夫人謬讚了,萬陵好姑娘多著呢。”江姝月笑得一臉和煦,仿佛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明白了。

真老夫人輕輕地搖頭,“老身曆經三代王朝,親眼目睹了三個君王,皇上他是一個難得的明君,若有月娘這般的賢內助,是萬陵百姓之福。”

江姝月淺淺一笑,“皇上是個好皇上,月娘就是個普通的小女人,恐沒有那容人之量,那個位置,應給賢娘淑德,有寬廣胸懷的女子居之。”

一番旁敲側擊,真老夫人大概明白她與皇上的隔閡在哪裏了。

同為女人,真老夫人是明白江姝月的心情。

換誰都不願意跟一群女人共享一個夫君,別的女子為了富貴榮華自然願意。

江姝月絕世而獨立,富貴榮華對她沒有任何吸引力,真老夫人都替皇上捏了一把汗。

皇上的追妻之路艱難呐。

一盞茶後,真老夫人寒暄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

秋菊親自送了真老夫人出府。

片刻後,秋菊回來擔憂地道:“小姐,你的身份會不會很快就有人知道?”

江姝月搖頭:“不會,知道的人就那麼幾個,別想那麼多,你去接詹姑娘,一會兒咱們京兆尹外麵見。”

“去京兆尹幹嘛?”

“看你這記性,咱們回來忙起來就快忘了,去幫詹姑娘打探她未婚夫的情況,這些日子,想必她也知道對方姓氏名誰的了。”

秋菊忙訕訕一笑,“想起來了,奴婢這就去。”

江姝月換了一身衣裙趕到京兆尹外麵的正街口時,就見路邊停著江府的馬車。

高沐見江姝月從馬車上下來,笑著指了指身後的車廂。

江姝月淺笑盈盈地走了過去。

“江姐姐,你終於來了。”

車簾掀開,詹淑珍見江姝月也上了馬車,迫不及待地拉著江姝月進車廂裏坐下。

“怎麼樣,知道對方的姓名了嗎?”江姝月笑問。

詹淑珍連連點頭,“知道,好像是謝什麼來著。”

“謝雲琛?”江姝月和秋菊不約而同地問出了聲。

詹淑珍點頭“嗯”了一聲隨即又問:“江姐姐和秋菊姐姐認識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