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恒總,他真的,進不來嗎?”
吳成哆哆嗦嗦的注視著眼前的穀興修。
充滿汙垢血漬的身上,密布著手指粗細的黑色窟窿,就連側臉上也有一個冒著黑氣的血洞,左臂更是隻剩下半截。
沒有斷骨露出,隻能看見附著於表麵如墨般漆黑,不斷翻湧的霧氣。
“我...怎麼感覺......他一點也不怕啊!”
眼看穀興修獰笑著踏入辦公室門內,吳成和恒總都是一個激靈,不約而同的看向身後佛像。
這一看之下,恒總眼角猛抽,瞬間暴起。
“我艸你嗎SB!”
邊罵著,恒總飛起一腳便將吳成從腹部踹了個對折,猛然飛向牆角。
“啊!”
兩聲慘叫響徹十七樓。
一聲是蜷縮成大蝦的吳成發出,一聲是穀興修!
本來吳成剛好擋在穀興修與佛像之間,遮住了佛光,被恒總這麼一清理。
穀興修看到了佛像,佛像自然也看到了穀興修。
一瞬間,本是柔和的佛光,光芒大盛,甚至蓋過了屋內的大燈,將穀興修照了個結結實實!
......
“真疼啊!!!”
穀興修被狠狠撞飛,狼狽躺在辦公室對麵。
黑色怨氣像是蒸汽般,不要錢的從他身上肆意揮發。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體內怨氣的大量減少。
就剛才照的那一下,比之前恒總自爆帶來的傷害還要大!
“還好,就這一下!”穀興修強忍著劇痛,艱難起身,充滿忌憚的看了眼已經收斂佛光的佛像。
他看得出來,那佛光的爆發顯然不能持續,不然,剛才對方再繼續兩秒,自己就該沒了。
但如今,自己也是不敢再進去了。
一隻老虎累了,放過了你,退回自己領地。可如果你不識趣的還想侵犯一下對方地盤,那難保老虎不會再給你來一下猛地。
這間辦公室,就是佛像的地盤,而自己也再經不起那佛光的洗禮。
站在大門兩米外的位置,穀興修掃視著辦公室內的全部。
吳成,佛像,保險箱,最後...那對怨毒的雙眼盯上了強裝鎮定的恒總。
“還記得我嗎,恒總?”
穀興修嘶啞中夾雜砂紙磨砂的聲音,冷冷開口。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穀興修一個二級怨靈,怎麼會有這麼清醒的意識。
但看著對方停在門口的腳步,恒總已經確認,對方不敢踏入辦公室。
這讓憋屈了一晚的他,有了重新狂傲的資本。
“記得,怎麼?一個廢物豬仔變了鬼,就真覺得自己牛起來了?”
穀興修沒有接他的話茬,繼續問道。
“那你還記得李雪嗎?”
恒總一愣,一抹譏笑浮於大臉。
“嗬嗬,感情還是個情種啊~!怎麼,想為李雪那個爛貨報仇?”
爛!
火!
聽到這兩個字,穀興修隻覺一股並不存在的熱血湧上心頭,充滿殺戮的情緒讓他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衝進屋內。
但好在,身體上的疼痛,還給他保有一絲理智,在邁出一步後,停了下來。
也就這麼一步,倒是給房間內的二人嚇出了一身冷汗。
麵對生死之間的大恐怖,甚至連吳成都敢用責怪的眼神去噔恒總。
‘你說你沒事幹刺激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