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鈞就派人去請楊過和金輪國師一行人相見。
楊過等人由絕情穀弟子的引導來到大廳,樊一翁上前去招待他們。尼摩星見到樊一翁樣貌驚奇,比他還矮,起了爭勝的念頭,去試探樊一翁的武功。樊一翁武功不弱,尼摩星也不敢使出全力,就沒有試出樊一翁的深淺。
其後金輪國師、瀟湘子、尹克西、麻光佐和楊過也進入大廳。麻光佐因為對絕情穀裏的食物不滿,對樊一翁發難,踩住樊一翁長長的一直拖到地麵的胡子上。樊一翁這把長長的胡子,其實是一件極厲害的軟兵刃,用法與軟鞭,雲帚,鏈子錘是同一路子,樊一翁一搖頭,將麻光佐摔了個朝天。幸虧麻光佐時候的楊過幫了麻光佐一把,否則麻光佐就丟大臉了。
樊一翁見楊過六人坐下,朗聲道:“貴客已至,請穀主見客。”
接著後堂轉出十來個綠衫男女,在左邊一字站開,公孫綠萼也在其內。又隔片刻,屏風後轉出一人,這人正是張鈞。他向六人一揖,隨隨便便的坐在東首椅上。樊一翁垂手站在張鈞椅子之側。
張鈞袍袖一拂,端起茶碗,道:“貴客請用茶。”
麻光佐見一碗茶冷冰冰的,水麵上漂浮著兩三片茶葉,想見其淡無比,發作道:“主人哪,你肉不舍得吃,茶也不舍得喝,無怪滿臉病容了。”張鈞喝了一口茶,說道:“本穀數百年來一直茹素。”
麻光佐道:“那有甚幺好處?能長生不老幺?”張鈞道:“自敝祖上於唐玄宗時遷來穀中隱居,茹素之戒,子孫從不敢破。”
金輪國師拱手道:“原來尊府自天寶年間便已遷來此處,真是世澤綿長了。”張鈞拱手道:“不敢。”
周伯通假扮的瀟湘子突然怪聲怪氣的道:“那你祖宗見過楊貴妃幺?”張鈞知道周伯通要來找茬,不過他還是想按照原著做,讓周伯通離去。張鈞也思考過聯合周伯通、楊過和小龍女將金輪幾人殺死在絕情穀裏。不過這是想了想就放棄了。
現在張鈞假扮成公孫止,和周伯通不和,無法出口讓周伯通幫自己。而且即使張鈞將自己的身份告知周伯通,周伯通也不會因為izj的一麵之詞就對付金輪國師等人,反而絕情穀的弟子知道公孫止死在張鈞手裏,一定會找張鈞報仇。
楊過現在想要找郭靖報仇,和金輪國師幾人關係正好,也不會反過去對付他們。楊過不出手,小龍女也不會幫張鈞。
張鈞也想過下毒,不過他手裏沒有合適的毒藥。見血封喉的毒藥自然是不能用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楊過和周伯通毒死了就糟了。最好是像“十香軟筋散”那樣禁製人的毒藥,可是張鈞身邊沒有這樣的高級的毒藥。而過用一般的藥,容易被看破,反而弄巧成拙。
絕情穀裏特有的毒藥就是情花毒。都是用情花毒的話,也隻會
對楊過這樣用情至深的人有效。金輪國師是個和尚,瀟湘子、尹克西幾人也不是有情之人,情花毒對他們沒有什麼作用。所以張鈞就放棄了在絕情穀裏對付金輪國師幾人的想法。
周伯通是個不安定的人,張鈞也不知道把他留下他會做什麼事情,幹脆跟著原著走讓周伯通離開這裏,免得他破壞自己的計劃。
張鈞答道:“敝姓始遷祖當年確是在唐玄宗朝上為官,後見楊國忠混亂朝政,這才憤而隱居。”周伯通咕咕一笑,說道:“那你祖宗一定喝過楊貴妃的洗腳水了。”
張鈞並不理睬,向站在身後的樊一翁一拂手。樊一翁大聲道:“穀主敬你們是客,以禮相待,如何恁地胡說?”
周伯通又咕咕一笑,怪聲怪氣的道:“你們老祖宗當年非喝過楊貴妃的洗腳水不可,倘若沒喝過,我把頭割下來給你。”麻光佐大感奇怪,問道:“瀟湘兄,你怎幺知道?難道你當日一起喝了?”瀟湘子哈哈大笑,聲音又是一變,說道:“要不是喝洗腳水喝反了胃,怎幺不吃葷腥?”麻光佐鼓掌大笑,叫道:“對了,對了,定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