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不斷地點頭,算是同意張鈞的說法。
“過去數日之間,又生四種大變。第一,公子服食了數十種大補的燥藥,其中有人參、首烏、芝草、伏苓等等珍奇藥物。這些補藥的製煉之法,卻是用來給純陰女子服食的。”平一指是靠他的醫術知道的,而張鈞則是靠劇情知道的。
聽了張鈞的話,令狐衝很是
佩服道:“正是如此,前輩神技,當真古今罕有。”
“公子何以去服食這些補藥?想必是為庸醫所誤了,可恨可惱。”張鈞本身不懂醫術,還裝出一副痛恨庸醫的樣子。相比庸醫,他這個假醫生更是可惡。
令狐衝忙為祖千秋辯解。
“你身子並不氣虛,恰恰相反,乃是真氣太多,突然間又服了這許多補藥下去,那可如何得了?便如長江水漲,本已成災,治水之人不謀宣泄,反將洞庭、鄱陽之水倒灌入江,豈有不釀成大災之理?隻有先天不足、虛弱無力的少女服這等補藥,才有益處。偏偏是公子服了,唉,大害,大害!第二個大變,是公子突然大量失血。依你目下的病體,怎可再和人爭鬥動武?如此好勇鬥狠,豈是延年益壽之道?唉,人家對你這等看重,你卻不知自愛。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又何必逞快於一時?”張鈞語重心長地道。
令狐衝道:“前輩指教得是。”
張鈞接著道:“單是失血,那也罷了,這也不難調治,偏偏你又去和雲南五毒教的人混在一起,飲用了他們的五仙大補藥酒。這五仙大補藥酒,是五毒教祖傳秘方所釀,所釀的五種小毒蟲珍奇無匹,據說每一條小蟲都要十多年才培養得成,酒中另外又有數十種奇花異草,中間頗具生克之理。服了這藥酒之人,百病不生,諸毒不侵,陡增十餘年功力,原是當世最神
奇的補藥。老夫心慕已久,恨不得一見。聽見藍鳳凰這女子守身如玉,從來不對任何男子假以辭色,偏偏將她教中如此珍貴的藥酒給你服了。”
令狐衝又為藍鳳凰辯解,張鈞則是大罵他們誤人。
“倘若隻不過是誤服補藥,大量失血,誤飲藥酒,我還是有辦法可治。這第四個大變,卻當真令我束手無策了。搭你脈象,這又是情孽牽纏。其實天下女子言語無味,麵目可憎,最好是遠而避之,真正無法躲避,才隻有極力容忍,虛與委蛇。你怎地如此想不通,反而對她們日夜想念?這可大大的不是了。雖然,雖然那……唉,可不知如何說起?”張鈞唉聲歎氣道。
接著張鈞就告訴令狐衝能多活幾年的辦法,讓他戒酒、戒色、戒鬥。以令狐衝的性子怎麼可能答應。
桃穀六仙來找好處喝酒,令狐衝就應聲出去了。
張鈞見令狐衝一走,就運起無相神功開始改變自己的樣子,把皺紋弄深點,再把頭發給染白點,一下子就看上去老了二三十歲。
令狐衝走進草棚,張鈞就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踉踉蹌蹌地向令狐衝走去,走後逼出一口血,裝死倒在地上。
祖千秋正好進來喝令狐衝辭行,這些左道認識也差不多要走了,他們還要令狐衝保密,不要告訴任盈盈。
張鈞則一真躺在地上裝死,等人走光了,才站起來。
這個時候,來的人都要散了。沒有人會注
意一個死了的人。原著中祖千秋就對平一指的死毫不在意。
張鈞輕鬆地和曲非煙會和了,從此江湖上的“殺人名醫”平一指就算是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