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沒事,我隻是早上起來的有些早,然後趕火車,有點累了,我其實也沒睡就是閉目養神了一下。”白馥看到對麵的人這麼對自己說,連忙擺手。
坐在自己身旁的漂亮姐姐,“噗嗤”地笑了出聲:“朱瀚森,你差不多得了,人小姑娘聽你這麼一說,都要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漂亮姐姐看見白馥聽著自己的話,笑了笑,又立馬開口:“正好你也睜眼了,不然我們都不好意思說話了該。哈哈。現在大家可以開始自我介紹一下了,我叫肖婭,坐你對麵那傻大個是朱瀚森。”
肖婭話還沒說完,就被朱瀚森打斷道:“誒誒誒,肖婭你怎麼個事兒,你都說是自我介紹了,怎還能全讓你給介紹完了呢?”
朱瀚森對著白馥笑了一下,“我叫朱瀚森,剛剛不好意思啊。我們四個都是京市的。”朱瀚森用手肘撞了一下身旁拿著課本看著的人,示意對方接話。
對方合上課本,先是瞥了朱瀚森一眼才開口招呼道:“我叫渠禮昂。”
另個人在渠禮昂說完後,依言招呼了一聲:“我叫陳襦定。我們四個都是同學來著的。”
見狀,白馥也隨著話頭介紹了下自己,“我叫白馥。順帶一提,如果沒錯的話,大家都是京市上車的,不是京市的還能是哪的呢?哈哈”
幾人聽著白馥這話也都笑了,而角落的徐招娣,眼神晦暗不明,聲音微弱,語氣楚楚可憐地開口:“我,我叫,徐小琴。”
白馥麵上神色不動,內心泛起了驚濤駭浪,這徐招娣?有問題啊,明明上一世是原主幫她一起取得名字,今兒怎麼就直接變成了徐小琴這個名字?是重生嗎?還是蝴蝶效應有了上一世的記憶?看來自己還要多加小心提防這個人才是。
坐在過道位置上的徐小琴和其餘五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其餘五人,無一不是穿著得體,衣服新舊不一,但身上都沒有補丁的痕跡,而徐小琴皮膚幹巴巴的,又黑黑,頭發枯黃的好似稻草,幹扁瘦小的身材,一副營養不良,在家怕是極其不被重視的可憐模樣。
多多少少讓旁人看了,容易動惻隱之心,也難怪原主會被坑害。畢竟人很少會對比自己弱小的人起防備之心。這也是人性與生俱來的一種傲慢。
幾人都自我介紹完了,又開始聊起幾個人下鄉的地方,好巧不巧六個人竟都是下鄉黑省,甚至還是同一個公社,鬆原公社,具體哪個大隊就要看公社知青辦的安排了。
白馥對於原主火車上遇到了哪些人的記憶比較陌生,畢竟不是自己的記憶,隻能算是看了一場全息電影一般,也不知道眼前除徐小琴以外的幾個人之後都發生了什麼。
肖婭是個很自來熟的女生,性格開朗大方,有她在,場子是冷不了一點的,大家就這麼話趕話的熟絡了起來。也了解到,一起下鄉的四個人不但是同學也是發小,打小就在一塊玩。
下鄉的緣由幾人倒是都不約而同的撇開了,沒談論這個問題,白馥估摸著看這四人的穿著和談吐,多半應該和自己一樣都是受時局影響,被迫下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