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明院長看見盛禾這副態度,麵色直接垮了下來。
盛禾哼笑一聲:“意思就是,我弟一個從沒有經過訓練和學習的小子,現在把你精心培養的武師給打的滿地找牙,顯而易見,你們這個武書院很拉垮啊!”
明院長被噎了一下,不是,這女人現在不應該驚慌失措地為自己的阿弟辯護,並且協商化解的辦法嗎?
怎麼現在還反倒嘲笑起他們書院了?
周圍的弟子們聽了盛禾的話,似乎也覺得有些丟臉,臉上都出現了一些不自然的神色。
明院長覺得事情的方向完全奔偏了,於是尖著嗓子自證道:“你、你居然敢汙蔑我的書院?!我們明士武書院傳承近百年,訓練出了幾十位武舉人,我……”
沒想到盛禾卻是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好了好了,你們祖上的事情都過去多久了?誰還有功夫挨個查呀?反正我弟就是把你們的武師給打趴下了,你們就是不行嘛!”
明院長聽到“不行”二字,簡直要氣瘋了,恨不得把家中的族譜拿出來,挨個把光榮事跡說給盛禾聽,證明自己的武書院有多厲害。
不過盛禾還是一臉鄙夷的樣子,甚至輕飄飄地揮了揮手:“阿江,他們這武書院太一般了,根本就教不了你什麼東西,走,我們去下一家!”
明院長這才發現自己被盛禾套路進去了,盛禾偷梁換柱,在不知不覺間將矛盾轉移到了自己身上,讓他陷入了自證的陷阱之中。
明院長惱羞成怒:“站住!盛姑娘,我念在你是禮部親封的盛安人,才給你薄麵三分,可你接二連三的挑釁我,
還讓你阿弟故意將我的武師打傷,你今日要是不把此事給我解決了,我就去盧縣令那兒遞狀紙,咱們拚個你死我活!”
盛禾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抿著唇笑起來:“明院長真是好膽量!好啊,那你現在就去遞狀紙吧!就讓整個大同縣,甚至是整個鶴州府的人都知道,你們的武師被一個毛頭小子打的落花流水!
對了,說不定你們盧老爺一下就想起來跟你多說說話,和你親近親近,跑來你們書院查查前些年的賬本啥的,到時候場麵一定很精彩吧?”
盛禾此話一出,趴在地上的武師都有些嚎不動了,讓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打的這麼慘,這也太丟人了!豈不是斷送了他當武師的生涯?
明院長更是麵色發白,心虛的直冒冷汗:查、查賬?!
前些年他與尹縣令勾結,賬本上的那一堆破賬一個都對不上,若是真被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給點著了,他這從老祖宗手裏傳下的家業,多半也是要完了。
明院長覺得膝蓋有些發軟,就差給盛禾跪下來了,哪裏還敢再拿架子?
明院長說話都在哆嗦,朝著自己的臉扇了兩巴掌:“盛安人消消氣,是小人錯了,盛安人說的對,我們武書院需要改進的地方還很多,根本沒有資格來教盛公子,實在是抱歉!”
說罷,又喊了兩個武師,將躺在地下裝死的武師給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