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火停息之後,躲在地洞裏憂心忡忡的眾人終於是重見了光明。
為首的女人大力推開四周的人向外衝著,全然不顧已經害怕的渾身是汗的孩子。
她憑著記憶力向自己原先的家園奔去,那裏一定很安全,自己的丈夫一定還在家裏等著她呢!
近乎瘋狂的女人不一會便跑的沒了影,一行人也沒那個心思去關注別人,一個個警惕的環顧著四周,生怕哪裏突然竄出來一隻喪屍。
體力恢複的差不多的王慶提議去找找薑遠他們,畢竟他們救了自己,也該去幫點小忙吧。
拉著張國賀走了挺久,王慶在焦黑的一片土裏隱約看見渾身是黑血的祁烽靜靜的躺著。
“哎喲!真是的,快快,把他扶到那個地洞去,真是要命啊!怎麼傷成這樣了?”
張國賀有點嫌棄的架起了祁烽的右手,王慶架住左手,突然當啷一聲,一把有藍色的匕首應聲落地。
“這不是薑遠的那把刀嗎?話說他人哪去了?”
王慶順手撿起來別到了腰後,帶著祁烽挪著回到了地洞旁。
那紫豹見到了祁烽這副樣子,一心就隻有把自己的血渡給他的想法。
紫豹畢竟是野獸,就算存活百年誕生了靈智,也就隻有七八歲孩童的心智,它隻知道總會有人為了它的血來獵捕它。
於是,作為交易,它毫不猶豫的就自己認為最寶貴的東西交給了祁烽。
隻見紫豹扭頭用鋒利的獠牙刺穿了自己的肩胛骨,大量鮮血一股腦的湧了出來,全都傾在了祁烽滿身的傷痕上,原本猙獰的傷勢立刻肉眼可見的愈合起來。
紫豹痛苦的呻吟了起來,似乎這血蘊含了它的生命之力。
待到祁烽痊愈之後,他仍吸收著滴落的血,就像一塊海綿一樣,絲毫不留一絲血的痕跡。
肩胛骨上的血凝固之後,紫豹吃力的挪進了地洞,看那架勢,似乎打算靜養十幾年。
感知到沒有血可吸收了,祁烽表麵的慘白皮膚開始泛出隱隱的紫色光澤,就像羊脂玉外附了一層鐳射材質,襯得祁烽的肌肉更為強悍。
祁烽在暈倒的短短十幾分鍾裏做了好久的夢,他夢到一個一頭金發的人正漂浮在他的身邊,他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卻又觸碰不到任何人,沒有人看得見他,隻有那金發男子在和他對視,但那男子臉上全是黑血,五官模糊不清。
眯著眼飄去,那男人卻又消失不見,隻有一縷金光向自己飄來,那光越來越亮,刺的祁烽睜不開眼。
努力睜開眼來,就聽到四周有人七嘴八舌大叫著:
“哎喲!醒了醒了!”
“快快散開點,別讓人家喘不過氣了!”
聲音由開始的空靈逐漸變得真切,就像失足落水的人終於浮出了水麵。
耳邊輕微的嗡嗡響著,潛意識告訴自己,他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