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恕我冒昧。我很想知道,如今你們國家和日本正在戰爭,為什麼作為一名中國人,你會成為你們敵對國的一名翻譯呢?”洋妞露西看著陳言坐下後,在她看來,一個精通兩國外語的人很難想象竟然淪落到幫侵略他的國家的翻譯,不解的問道。
“不為什麼,隻是為了生存!”陳言很平靜的回答,並沒有因為露西尖銳的提問而難堪。
四名德國軍官麵麵相覷,無不搖頭,很難理解。他們不敢相信隻是為了生存,就可以拋棄尊嚴,拋開自己的國家。
陳言知道,此刻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是一個悲哀的人,為了生命就可以出賣國家,出賣尊嚴。可是他並不介意他們這麼認為,相反他很願意他們這麼想。特別是日本人!韓信甘受跨下之辱,自己為什麼不可以坦然麵對鄙視呢。
露西聽了陳言的話,也很驚訝。不過,她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這個中國男人並沒有說實話。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陳言的眼睛裏閃爍著一種異樣的光芒。不過,她也沒有繼續問出自己的疑惑。她可以看出,陳言想把自己隱藏起來,不想讓任何人看穿他。
用完飯,香月清司讓人領著他們上了前沿陣地。經過之前受到刺客的襲擊,城崎盡力勸阻香月清司不要陪同。在城崎的勸說下香月清司和科爾並沒有隨行。而露西為了方便留下來的香月清司和科爾交流也留了下來。
苦命的陳言隻好陪同著另外三名德國人去了前沿陣地。
其實也就是走個過場,三名德國人當然是惜命的,也就裝模做樣的看了一眼。
回來了之後,又是宴席。
陳言似乎回到了穿越後,穿越前和穿越後似乎沒有什麼兩樣,官場就是官場,走過場的形式比較多。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這三天,陳言除了吃得好,睡得好之外,心情也甚好。
先不說香月靜香!
那個德國女人露西,這三天和陳言處得相當近。兩人無話不談,從西方的油畫,話劇,到東方的山水畫,戲劇;再到國家大事,到各自的人生。她知道了陳言目前的身份是一名戰俘營的翻譯。
同樣,陳言也知道了露西的父親也是德國人,她的母親是日本人。這就是為什麼露西會德語和日語的原因。
三天的時間,兩人儼然成了一對相識了很久一般的朋友。乃至於,他們去往下一站的時候。露西通過科爾將軍向香月清司提出希望帶走陳言的請求。
香月清司看了看陳言,又看了看科爾。他很好奇,為什麼陳言這麼懦弱的一個中國人,會讓德國人重視。同樣,他自己也很重視。
“爸爸!”香月靜月聽到了露西的翻譯臉色大變,心裏一急,走到了父親的旁邊,偷偷的拉了拉香月清司的衣袖。
猶豫中的香月清司聽到自己女兒的叫喚,心裏暗暗一驚。這個陳言究竟有什麼魔力?看女兒的樣子,竟是喜歡上他了。
“嗬嗬,科爾將軍,這個我可不能答應你!你得問問陳言君自己的意思。如果他願意,我可以讓他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