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斯人於眼前,相見又堪難,複複複斷腸。
月黑風高之後,李飛已是換上入伍前必穿的夜行服,幾個縱身之後,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由於之前陳言已經將鬼子指揮部內的地形詳細的講與他聽,再加上所住的旅館又可以眺目遠望其中各處。李飛竟如自來熟一般,趁著夜黑和自身的本事摸進了指揮部內。
雖然指揮部內的防禦和集中營內的那般嚴密不可相比,但是必要的巡邏隊伍還是有的。
李飛也是小心謹慎的避開了幾撥巡邏的鬼子才是混進了香月清司的指揮部。按照陳言的吩咐,李飛將一個竊聽器安放在了尋常香月清司的書桌之下,另一個則是放在了中央的沙盤之下。這樣一來卻是化解了指揮部內空間大,局限性竊聽不方便的缺點。香月清司隻要是在指揮部內下命令,無論他站在哪裏都可以進行偵聽了。
做好這一切的李飛並沒有立即返回。
因為他還有一個任務,為陳言送一封信。
收信的人自然是香月靜香。
幾個轉身之後,李飛也是順利的到了香月靜香歇息的所在。悄悄的透過門縫將陳言寫給香月靜香的信塞進了他的房間。
做好這兩件事後,李飛才是返回了旅館。可以說李飛不虧是出了名的江洋大盜,混進鬼子的指揮部也是異常順利。不過別看這般順利,那也是夜間指揮部沒人的原因。要是想在指揮部裏刺殺香月清司,憑著李飛一人也是不可能完成的。香月清司畢竟是太原地區的最高長官,他的棲身所在防範和白日辦公的指揮部是沒法比的。光是門外便有四名日軍徹夜保護,房內更是不好說。
李飛原本想趁機試一試的,但看到外麵的四名日軍士兵,他便放棄了。
李飛一回旅館,便跟陳言如實彙報了安放竊聽器之事。
陳言並沒有太過擔心,他關心的是信有沒有送到。
“陳言,你明天真的要去見香月靜香嗎?”李飛看著一臉憂愁的陳言小心的問道。陳言讓他送信,便也將自己和香月靜香的事告訴了李飛。如今知道了事實的李飛並沒有太多的想法。身為男人的他也知道陳言的難處,也沒有因為香月靜香是日本人而多想什麼。畢竟香月靜香是女流之輩,這兩國之間的戰爭也不是她所能決定的。再加上陳言又是多番推崇了如果不是香月靜香,他們是不可能成功的從集中營逃脫的。李飛也是暗中對香月靜香生出些好感來。更重要的是,香月靜香是日本女人,陳言將她騎於胯下讓李飛覺得很解氣。不過,對於陳言明日要見香月靜香,李飛還是不太苟同的,怕香月靜香通知他的父親香月清司對陳言造成不利。
“當然要見,不然我讓你特意送信做什麼?我知道你是擔心什麼,不過你放心好了,應該不會。靜香雖然恨我,但也不會希望我被她的父親抓到。”陳言很有把握的說道。下午他看到香月靜香一個人在自己之前在太原時住的院內徘徊,他就知道,香月靜香心裏還是有自己的。
李飛看著陳言很自信,又很堅定,知道再勸他也是沒有用的。
“那我們陪你去好了!”李飛想想還是不放心。
陳言看了一眼李飛,眉頭一皺,搖了搖頭說,“不用!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你千萬不要和魏和尚說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我定然是去不成的!他這個人雖然忠勇,但是極其認死理。老葉交代他保護我的周全,他要知道我去私會靜香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子來。”
李飛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你千萬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