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活在一個落後的山區,我們這兒除了山水樹木外還是山水樹木。不清楚這裏什麼時候能夠改變,什麼時候可以不用臉朝黃土背朝天。在我們這兒,像我這樣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太多,我們的生活基本上可以用一條短信來形容“俺們那疙瘩比較窮,穿衣基本靠紡,吃飯基本靠黨,致富基本靠搶,交通基本靠走,討老婆基本靠想,治安基本靠狗,通訊基本告吼,性生活基本靠手……”這條短信有點誇張,但我們這兒除了務農外就是吃喝睡,有誌趣的人在一起打打小牌。我們這裏好多老年人連火車是站著走還是睡著走的都不清楚。山區的閉塞讓我們這些人就認為天下就這麼大,天下除了這些也就沒有什麼了……
我們這兒人很純樸,如果你家需要幫忙打個招呼就會到,人們不需要什麼酬勞,活多的話,隻需做幾個小菜,請幫忙的人喝頓小酒就行了,這樣的幫忙和人們拉近了距離,建立了感情。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很多城裏人向往的地方,是很多在散文裏才出現的描述,在我們這兒盡皆體現,生活原本就是這麼簡單,從容……
我叫王小龍,家裏排行老三,上麵一個哥哥,一個姐姐。天生我就是寵兒,因為我是老小所以一切都要讓我。從小起的學名隻在上學和正規場合有人會想起來,但在我們這兒,人們都叫我小龍。
每次看到父母和自己的哥哥姐姐們辛勤勞作,累的汗流浹背時心情就極不是滋味。在電視裏看到很多人住高樓,出門開著小車,哪生活是多麼的愜意。想想自己現在的家庭環境和別人高品質生活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所有褒獎農民的形容詞,所有讚賞農民的光環,在我的腦海裏感覺是種恥辱,是種落後,是對農民的歧視,我也越來越痛恨農民這個稱謂。
為了改變自己的生活,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質量,我也加入“農民工”的浪潮,開始為改變自己的生活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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