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煩傅先生坐遠一些嗎?”

顧凡和他不對付,從孟歸期簽合同時就開始了,知曉因果的傅言得意的抱著手臂翹起二郎腿:“很抱歉呢,這裏是我家的醫院——”

這句話噎的顧凡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孟歸期能住上環境這麼好的醫院,全靠傅言的從中溝通,他欠著人家一個人情,隻能不爽的把椅子換了位置。

“你厲害,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搬著椅子坐到了病床床腳的位置,顧凡狠狠的白了傅言一眼,聽到兩個人的孟歸期注意力立馬飛了過去。

可是他看著兩個人互相拌嘴的樣子,越來越感覺他們兩個之間的氛圍不對勁。

“你們兩個是不是背著我聯係過?”

心虛的顧凡瞬間就慌了,背著孟歸期聯係傅言從另一種方麵來看就是背叛,他緊忙解釋,可是他越著急否定,這件事就越被證實。

“算了,別解釋了,越描越黑——”傅言打斷顧凡,“他的內核可是大你好多歲數,你瞞不過他的~~”

孟歸期驚訝的看向傅言:“你怎麼知道我比他大?”

“你知道的,商人的觀察力!”

傅言抱著手臂,滿臉的得意聳了聳肩,這個舉動“嘚瑟”的顧凡沒忍住翻了一個更大的白眼,結果被雲陸看了個正著,直接把他逗得笑了出來:

“小凡你真是,還是和小時候一樣~~”

雲陸的話讓幾個人都徹底放鬆下來,病房裏的氛圍不再沉重,孟歸期顧忌著脖子上的傷口沒敢笑的太放肆,但還是笑出了眼淚。

見人放鬆下來,那個一直不敢提的事也被提上進程,而放眼他們三個,最適合做壞人的就是雲陸:

“所以,可以跟父親談談,在你身上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孟歸期的眼睛瞬間放空,被抓在手裏的手下意識的用力,指甲扣進雲陸的手心,看到他這副痛苦的模樣,雲陸立刻抬手撫摸著他的臉頰:

“不想說就不說了,咱們不要想了,別傷害自己……”

做父親的雲陸還是心疼孩子,不忍心讓他回憶痛苦,但傅言並不是這麼想,他接下來的治療要根據他犯病的原因來規劃,必須要讓他說出來。

傅言站起身,剛打算開口,孟歸期率先鎮靜下來,他匆匆鬆開緊攥的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我以為過了這麼多年,我可以從那件事的陰影裏走出來,可當類似的場景再次出現在眼前,我才發現自己永遠也忘不了……”

站起來的身子再次坐下,三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聆聽孟歸期訴說他的經曆。

“傅言說的一點沒錯,我的確比顧凡大很多,那個世界的我已經27歲了,在一家百貨公司的總部擔任銷售總監,由於職位的特殊性,我接觸的人很多,毫不誇張的說,我很擅長偽裝情緒和揣測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