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雲陸咬著牙將已經和皮肉粘連在一起紗布小心翼翼的撕下,孟歸期痛的用力抓住床單,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不喜歡紗布拿下來的過程,卻喜歡新的消炎藥塗抹在傷口上的感覺,他能看到頸部的傷在肉眼可見的情況下恢複,可見傅家醫生的藥有多有效。
房間的門被敲響,門外傳來那個家庭醫生的聲音:“孟先生,傅先生請我過來為您看看恢複的情況!”
“門沒鎖,您直接進來吧——”
雲陸正在給傷口消毒,為了防止汙染,他沒有起身,醫生進屋第一時間觀察著他的情況。
那裏的傷口恢複的很不錯,有雲陸信息素的作用,孟歸期在養傷期間情緒很穩定,傷口自然恢複的好,就是醫生有些擔心,會不會留下疤痕。
“怎麼了?醫生?”
雲陸能從醫生的表情裏看出他大致想的什麼,其實他也同樣擔心這件事,他的孩子小時候受的苦夠多了,長大了還要被苦痛折磨。
醫生接過雲陸的工作為他包紮傷口,他的脖子已經不擔心活動扯到,醫生改變了包裹整個脖子的方案,選擇了隻包住傷口附近的皮膚。
“回去我會開一些祛疤的藥膏給您,等傷口痊愈,您就塗在新生的疤痕上,盡管不能保證除掉所有傷疤,但肯定不會影響你的頸部肌肉活動~”
說著,醫生托著他的下巴左右搖晃,檢查著他的頸部的靈活性:“看樣子傷口並沒有過多的影響您的活動,恢複的後期你的脖子會很癢,切記不要抓撓,記得電話聯係我,我會開一些止癢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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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離開孟歸期的房間後,轉身就去了傅言的臥房,鬱悶的傅言坐在沙發上喝著酒,是文嵐將他放進了屋。
“他的傷口怎麼樣了?”
傅言搖晃著高腳杯,裏麵的酒液在日光下搖曳生輝,醫生瞥了一眼文嵐,文嵐點頭示意,他才放心的說了出來:
“孟先生恢複的很好,應該不出一周,傷口就可以結痂,月底就可以擺脫包紮了!”
“嗯,你出去吧,這段時間的工資過後文嵐會打在你的賬戶上——”
醫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傅言仰頭喝幹杯裏的酒,明明品嚐美酒是件愉悅的事,他卻感覺自己越來越煩悶。
傅言還想繼續喝下一杯,可是負責倒酒的文嵐將酒瓶收了起來:“少爺,您已經醉了……”
他知道自己醉了,但是他不想就此作罷,他需要喝更多的酒,文嵐無奈的笑著:“少爺,借酒消愁愁更愁,我去給您端一碗醒酒湯來!”
傅言不想喝,但是文嵐連哄帶騙的讓他喝了下去,但是喝完之後的他就像丟了魂一樣。
文嵐將碗放在桌幾上,臉上的表情更加苦澀:
“少爺,您這副樣子,孟先生看了,該不高興了……”
孟歸期其實是個有些慕強的人,而且他本身也算得上強者,並且很享受和強者學習的過程。
而傅言也是被孟歸期劃為這個範疇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