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陸知道一個A如果被標記將會麵臨什麼,兩種信息素相互衝突帶來的危害可是不可逆的,哪怕這個被標記的A並不純粹。

“傅言你大爺的!!你都幹了什麼……”

來不及生氣或者教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清除信息素帶來的影響,雲陸隻能將他背起來,釋放信息素的同時將他帶回自己的房間。

孟歸期完全失去了意識,他的信息素濃鬱到雲陸的身體都產生不適,更何況這其中還夾雜著頂級A的信息素。

去衛生間洗了洗臉,雲陸勉強撐著意識為孟歸期擦拭著身子,就在他快要拿不住手裏毛巾時,一個人穩住了他的手。

雲陸緊張的轉過身,下意識揮出去拳頭,文嵐迅速的抓住他的手——

“雲先生您請放心!我並沒有惡意,我是來幫助您和孟先生的!!”

文嵐不敢說自己是傅言派過來,他很擔心自己這麼說了,對方的拳頭會不會直接打在他的臉上。

已經雙眼模糊的雲陸盯著文嵐看了好幾分鍾,才若有所思的讓開位置。

他扶著桌椅牆壁,顫顫巍巍的鑽進了浴室,文嵐看著他的背影,低頭給孟歸期注射抑製劑。

這是傅言交給他的,可能他早就預見會發生這一幕,提前為孟歸期準備好的。

敏感期抑製劑,可以有效抑製敏感期內產生的發情情況,目前市麵上的抑製劑生產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價格低廉的同時便於攜帶,是很多沒有伴侶的人們的最先選擇。

但凡事都有利就有弊,目前的抑製劑都是通過減少腺體活性,來抑製信息素分泌,從而達到阻止或者減弱敏感期的反應。

如果過量使用抑製劑,會導致腺體細胞出現不可逆轉的問題,輕者會出現注射抑製劑後失去藥效,嚴重者會導致敏感期紊亂,更甚者會徹底失去ABO性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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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注射了抑製劑,孟歸期血液以及腺體中殘存的頂級A信息素還是超出了健康值,

盡管他的敏感期已經因為藥效被抑製,卻還是處於高熱狀態。

文嵐一遍又一遍用濕毛巾給他擦拭著身子,試圖給他降溫,讓他舒服一些。

浴室的門適時開啟,雲陸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光著腳走到床邊。

他坐在床上,看著他的孩子在昏迷中難耐的皺著眉,不禁冷下整張臉。

文嵐將擦身子的毛巾遞到他手裏,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兩個同性征的人很難完成標記,傅言的信息素就像‘病毒’,他的身體需要時間去抵抗它的侵略,並且試圖清除它,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就像人感冒可能會發燒,生病有時候也可能會發燒,兩種本能排斥的信息素發生碰撞,也會產生高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文嵐疑惑,他隻是一個普通又有些不普通的Beta,根本不會經曆這些。

而傅言不可能被標記,以往敏感期會到醫院處理,他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相關事宜。

雲陸讓文嵐將盆裏的水換成新的,然後將重新浸濕的毛巾敷在孟歸期的額頭,他看著他孩子的臉,沉默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