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下車,傅言都沒有收獲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看樣子這個宮瑾,戲做的挺足……
隨行的小助理拖著行李下車,擔心他那個小身板累到,傅言從他手裏拉過行李箱,兀自走在前麵。
文嵐提前訂好了房間,雖然不是夏城最好的酒店,但勝在距離會談酒店近,周邊環境更好一些。
小助理將行李留在傅言身邊,自己去前台辦理手續,已經等候多時的酒店大堂經理立馬迎了上來:
“傅總蒞臨酒店,方某有失遠迎,房間已經準備妥當,在下這就派人將行李送上去,敢問傅總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傅言看著這個酒店經理發覺眼熟,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大堂經理曾受到過他的恩惠。
他就說文嵐怎麼會訂這裏的房間。
“麻煩經理了,暫時沒有什麼安排。”
說話間兩個人進了電梯,傅言看著麵前點擊電梯樓層的男人:
“你最近過的怎麼樣?老母親的病好些了吧~”
方建國愣了一下,他本以為傅言不會記得他了,畢竟他們兩個就是在醫院外的一麵之交,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
想到當時的情況,男人的眼眶就有些發紅,他轉過身:“感謝那晚傅先生的救命之恩,如果沒有那筆錢……”
方建國作勢就要跪下,傅言立馬扶住他:
“你不用這麼感謝我,你的母親能熬過手術就是不幸中的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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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是在醫院外偶然遇見的,純屬於傅言的多管閑事。
那天他是來陪自己的母親來醫院做檢查,上了歲數的人,身上自然有了一些小毛病。
檢查到一半的時候,公司出了點兒事,正巧父親聽到自己夫人來醫院便趕了過來,見有人陪伴自己的母親,傅言放心的出了醫院。
文嵐將停在地下停車場的車開到醫院大門口,下車為傅言打開車門,然而當他抬腳上車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一個人。
男人身上穿著整齊的工作裝,看樣子應該是一個成功人士,可是他的舉動卻和他的形象不搭邊。
他頹廢的坐在花壇邊的石墩子上,絲毫不顧花壇裏的泥土蹭到身上,正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悄悄的抹著眼淚。
一時的好奇心讓傅言停下上車的腳步,轉頭走到男人麵前,看著他不說話。
見有人過來,男人低著頭匆匆擦幹眼淚起身離開,傅言卻叫住了他:
“你可是有什麼難事?”
理智告訴傅言不要多管閑事,這種人多半是因為高昂的醫藥費,但一種看熱鬧的心理卻攛掇他攔住男人。
文嵐眼疾手快的攔住男人要離開的身影,誰料這個舉動直接讓男人破防,他猛的轉身,用力一推傅言,坐在地上用力捶著地麵:
“你們還要我怎麼樣!怎麼樣!我又沒說不還錢!!你們把我媽逼進醫院還不滿意嗎!!”
他應該是認錯了人,誤把傅言認作了那些的要債的人,他抬手示意要動手的文嵐停下,蹲下來看著男人的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不妨說說你的難處?”
男人的抬起受傷的手擦了擦眼淚,鼻涕眼淚混合著鮮血糊了一臉,文嵐抽出口袋裏的手帕遞到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