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推開門,邊走邊說,最後走到孟歸期麵前。
糾結了很久,還是抬手用力戳了戳他的腦門:
“你腦袋哪根筋搭錯了?萬一他下手沒輕沒重,你可不是淤青這麼簡單了!”
傅言的保鏢可不是普通的保鏢,他們都是經過超嚴格的審查和訓練,孟歸期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所以能這麼輕易撂倒,孟歸期肯定是使用了技巧的。
從文嵐手裏拿過紅花油,雲陸看了一眼孟歸期身上的傷,毫不客氣地按了上去。
“靠!”
孟歸期疼的差點跳了起來,一旁的文嵐看著都感覺疼。
他很想罵人,但是對上雲陸垂著頭不說話的樣子,選擇了閉嘴。
確定所有淤青都上了藥,雲陸隨手將紅花油扔在沙發上。
轉回頭,雲陸抱起手臂,陰沉著臉:
“這下可以跟你爹說說怎麼回事了吧!”
孟歸期有些不想說,他可是想偷聽別人說話,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一旁的文嵐看他表情有些閃躲,立馬插話:
“孟先生還是說說吧,如果您什麼都不說,傅總回來後,那個保鏢絕對少不了一頓體罰的!”
甚至有可能不是單純的體罰——
“誒呀!誒呀!我說還不行嘛!!”
孟歸期煩躁的撓了撓頭發,鬱悶的托著下巴:
“你們兩個就‘欺負’好說話——”
文嵐殷勤的拿起橙子扒皮,細致的分成一瓣一瓣的樣子,親自喂到孟歸期嘴邊:
“吃點橙子消消氣~~”
他白了文嵐一眼,張嘴接住:
“就是我跟蹤文嵐上了樓,我想知道他幹什麼要背著我,結果一轉彎就碰到了這個保鏢!
他不認識我,認為我是‘閑雜人等’,他們倆起了爭執……
他架著我的胳膊想把我拖走,我一手肘就懟他胸口上了,可能懟到了肋骨……”
孟歸期越說越沒底氣,雲陸無奈的笑笑,接下他的話:
“然後你一腳踢他下三路,利用‘四兩撥千斤’的杠杆原理給他撂倒了?”
孟歸期弱弱的點頭,雲陸抬手寵溺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一旁的文嵐抬手抵住嘴邊:
“我本以為不讓保鏢們知道您的長相,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危險,沒想到造成的結果……”
身為主人公的孟歸期不太擔心這回事,他比較在意那個保鏢:
“你不會把他開了吧?我沒記錯的話,富豪總裁的保鏢如果被辭退,基本上就找不到工作了吧?”
像傅言這種身份特殊的人,他的保鏢自然也特殊。
如果被公然辭退,他的職業生涯就徹底玩完了。
畢竟一個被辭退的保鏢,很多人第一時間會考慮問題是不是出在他身上,雇傭他的時候都會猶豫。
再加上他曾經是傅言的保鏢,為了奉承傅家,很多人在雇傭他的時候,都會望而卻步。
“這點孟先生就不必擔心,他暫時還不會有問題,事情有些複雜,要等少爺回來之後才能做定奪——”
這種事比較特殊,涉及到孟歸期的情況,文嵐沒有做決定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