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裏傅向北最厭惡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來,他都意欲將傅老爺子取而代之。
果不其然,提到傅聞時,傅向北的臉一下子猙獰起來,他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拿父親要挾他,頓時氣的牙癢。
從小到大傅聞時就不喜歡他,處處打壓他的氣焰,好不容易成年能出人頭地,還總有人拿哥哥們和他比。
他是不出色,但怎麼說也是傅家的兒子,怎麼容得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野孩子侮辱!
被抓著頭發用力按在茶幾上的時候,孟歸期下意識閉上了眼睛,他還在擔心茶幾的碎片插進眼睛裏。
幸運的是它很堅硬,隻有他的腦袋被撞得發出異常沉悶的響聲。
頭皮被扯的生疼,一隻手也被粗魯的壓在身後,孟歸期艱難的伸出手,抓住果盤的邊緣。
伴隨著果盤砸在保鏢頭上碎裂的聲音,漆黑的警棍毫不猶豫的敲在那個保鏢的頭上,文嵐揪住孟歸期的領子把人扔到自己身後。
文嵐動了手,暗處的保鏢得到了命令紛紛跳了出來,和傅向北的保鏢廝打起來。
傅向北被保鏢嚴嚴實實的護在身後,他抓著他們的胳膊,惡狠狠的看著拿著椅子與他的人對峙的孟歸期。
拍了拍身邊人的胳膊:
“你過去,給我殺了他……”
對方的人數很多,文嵐手下的人要少他們一半,還有沒有戰鬥能力的雲陸他們要保護。
孟歸期在他的那個世界是有點底子的,麵對幾個不敢對他下殺手的保鏢,他還是可以應付的。
所以廝打過程中,他總是推搡著身邊的保鏢去幫助別人,從而忽視了自己。
巨大的花瓶被砸在頭上,造成的聲響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鮮血順著額頭蜿蜒流淌進眼眶,孟歸期瞪大眼睛艱難地轉過身,看到了保鏢抽出了寒光凜凜的匕首,朝著自己刺過來。
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一隻纖細的手緊緊握住刀刃,紅色刺痛了孟歸期的雙眼。
迅速扶住自己孩子搖搖欲墜的身體,雲陸拿著不知道哪裏摸來的棒球棍,一棍子敲暈了眼前的保鏢。
“孟先生!!”
文嵐的臉上掛了彩,被壓製住的他分不開身過來,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還差點被刀劃傷了肩膀。
孟歸期的頭上都是血,剛剛那一花瓶讓他兩眼發黑,雲陸揮舞著棒球棒保護著他。
但雲陸到底還是普通人,手上的棒球棒很快就被奪走,如果不是保鏢及時過來,恐怕雲陸將性命不保。
一腳踹開被自己打倒的保鏢,文嵐看著流血不停的孟歸期,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傅向北身上。
再繼續下去,孟歸期很有可能失血過多休克。
“嘭——”
一聲幹脆的槍聲徹底製止了鬥爭,傅向北感覺自己的臉頰有些灼痛,抬手一摸,手指上沾著刺眼的血跡。
漆黑的槍口冒著白煙,目標明確的對準傅向北,文嵐怒紅著眼睛:
“傅四爺,刀槍無眼,下一槍可就不是擦傷你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