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換他來，很簡單的，不管同不同意，他們都能如願。
程萬樂勉強收拾好表情，抬頭，關明夜和G已經走到桌前。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還是老樣子。”程萬樂的笑顯得有些古怪。
“好久不見，這是戈斯特，我的朋友，正好有空我們就一起來了。”關明夜點了單，又轉頭看向G。
“和你一樣。”G眸中帶笑，從頭到尾沒看程萬樂一眼。
程萬樂忍不住捏緊杯子，眼前兩個人的笑和眼神交流都那麼刺眼。
沒關係，隻是朋友……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程萬樂想方設法地排擠G，關明夜卻總和G搭話，氣氛很古怪。
忽然傳來驚呼聲。
天空，飛行器擺成心形，火紅的花瓣紛紛揚揚撒下。
窗外，街上掛起了關明夜和程萬樂的合照，二十餘年裏，一對發小留下了許多美好回憶。
店裏，客人們紛紛放下手裏的事情，各自手捧玫瑰，簇擁上來，每個人都在笑，笑意卻不達眼底，玫瑰轟轟烈烈，花束裏卻藏著槍……
程萬樂好像終於鼓起勇氣，他看著關明夜剔透的雙眼，暗藏癲狂。
“阿夜，我喜歡你很久了，你願意和我交往嗎？”
說完，程萬樂緊緊盯著關明夜，生怕錯過他一絲反應。
“答應他，答應他……”客人們紛紛起哄，訓練有素。
關明夜：？
這場景，屬實沒想到。
好像忽然有點冷，空調溫度太低了嗎？
某殺手先生：嘖，就該直接殺了他！證據那麼多，小音樂家不會怪他的。
“對不起，”雖然驚訝，但關明夜理智還在，果斷回複：“我隻把你當朋友。”
“能不能給我個機會，”程萬樂像是要哭出來了，“給我個機會追求你吧，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求求你了，阿夜……”
關明夜沉默了一會兒。
程萬樂看起來很可憐，也許“關明夜”也曾喜歡過他，也許這本是個雙向暗戀的甜蜜故事。
可是沒有也許，“關明夜”死於暗殺，死於程萬樂發布的懸賞之下。
在關明夜看來，程萬樂是唯一沒有資格得到這個機會的人。
周圍的溫度似乎更低了，關明夜忍不住看了G一眼。
G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程萬樂和“客人”們，暗沉的眸子裏殺意滿滿。
關明夜心底一沉，看來不答應就該圖窮匕見了。
也許他該更謹慎一些，可是任性好像會上癮，尤其是和信任的人在一起時。
“不能，”關明夜冷漠地看著程萬樂，拒絕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