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阿夜好像變得不經逗了呢,念頭劃過宴初的腦海,直覺提醒他不對勁。
看著宴初身後逐漸顯出身形的“人”,關明夜一時不知該做什麼表情,為了讓主角攻好好活下來,世界意識估計費了不少勁兒吧?可惜最後也沒成功……
“副隊?”楓棲清倒是從關明夜的表情裏發現了不對,頓時擔憂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嗎?我們進了地下室……”
“當——”
楓棲清的話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斷,宴初迅速拉過他的胳膊,揮刀擋下攻擊,看似脆弱的紙片打在刀上,發出金鐵相擊般的嗡鳴聲。
宴初借力扯著楓棲清後退,卻看見關明夜還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裏不動,心下一凜,伸手想去拉他。
襲擊的“人”眼睛瞪大了,本就圓潤的眼瞪得圓溜溜的,嘴唇抿著,看著委屈得緊了。
麵上委屈,祂手上卻不卸力,隻見一道白影閃過,宴初和楓棲清直接被抽進了牆裏,房梁上的灰被震得撲撲簌簌往下掉,整間房子都晃了幾晃。
本來以關明夜的“運”,灰頭土臉是跑不了的,但祂迅速貼上來,灰塵便都避開他們飄到一邊去了。
“夫君……奴好怕……”祂把臉貼在關明夜懷裏,雙臂緊緊摟著關明夜的腰身,脊背還不自覺地細細顫著,聲音也帶著哭腔。
“不怕不怕,都是夫君的錯,”關明夜拍撫著祂的脊背,心疼道:“夫人不哭了好不好?”
“不是……夫君的錯……”祂揪著關明夜腰間的衣服,反駁道。
“好好好,不是,”關明夜把埋在懷裏的小腦袋挖出來,輕柔地擦掉祂臉上的滾落的淚珠,又親親祂的眼角,“不哭、不哭,不怕、不怕,夫君在這兒呢。”
“不要,丟下奴……”祂的淚水慢慢止住了,抽抽搭搭地祈求。
“不會丟下夫人的,”關明夜又吻著懷裏的“人”,細密的吻從眉梢到唇角,羽毛般落下,滿含憐惜珍重,“夫人是夫君最重要的寶物。”
這次祂好像總是沒什麼安全感,但是沒關係,關明夜想,他可以用語言、用行動一遍遍訴說愛語,祂卻的安全感,他來給。
“夫君……”祂臉又紅了,一直紅到白嫩的頸項,上麵還帶著些斑駁的痕跡。
祂乖巧地仰著臉,純粹的黑眸亮晶晶的,漂亮又溫順。
廢墟裏,楓棲清動了動,正想起來,又被宴初按了下去,順便捂住了嘴。
楓棲清:!?
他帶著怒氣瞪向宴初,卻見宴初僵硬地盯著一個方向,麵色陰晴不定,不知是不是光線原因,宴初藏在陰影裏的眼中一片暗沉。
楓棲清順著宴初的視線看去,卻見副隊正抱著一個身形纖薄的少年細細安慰,副隊臉上是他沒見過的柔情。
楓棲清無端想起了婚禮上看到的新娘,褪去嫁衣,應該和少年的身形差不多……
少年似乎向這邊瞥了一眼,楓棲清瞳孔一縮,下一瞬,眼前又變成了剛剛逃離的地下室,怪物的血盆大口已經到了身前,鼻間是濃重的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