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雷廣貪戀邵藍的美色,十點多了還不讓她起床。武靜直接毫不客氣的敲響了臥室房門,聲色俱厲地吼:“雷廣,邵藍不看看幾點了,還不起床,是等老娘做好飯你們起來吃現成的嗎?甭想那美事,我跟你邵藍說,為了讓你進門家底都掏了個光淨,你要是不拿出來點誠意好好表現,你說我這心裏能舒坦嗎?趕緊的起來做飯,十二點你爸就回來了。”邵藍應聲道:“媽,我馬上就起。”邊說邊迅速的推開雷廣穿衣、洗漱,爾後穿上圍裙去了廚房,雷廣屁顛屁顛的也來到廚房幫忙,幫忙擇菜、洗菜。武靜坐在客廳說:“吆—雷廣,你媽我給你做了二十多年的飯,也沒見你進廚房幫忙過,現在有了媳婦可就不一樣了,怕累著她了。還是犯了花癡,那麼黏糊女人。”雷廣說:“媽,你好生歇著,看看電視刷刷抖音,我們做好了給你端出來。”武靜說:“以前家裏洗衣,一日三餐,拖地等雜七雜八家務事我現在全都拜托給你媳婦邵藍,反正她一時半會兒也沒工作,總不能在家閑著。年輕人力氣今天出了睡一晚,隔天就來了。我現在這個年紀過於勞累會拖垮身子骨的。我多活一天就多賺一天的錢,這錢還不都留給你們。你說我說的在理不在理。”邵藍附和著說:“媽,沒問題,以後家裏大大小小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有我和雷廣呢!”武靜說:“雷廣要上班賺錢養家,曉得不。”邵藍尷尬的說:“媽,家裏啥事你說了算,我隻管照做就是。”“這還差不多”,武靜說完才消停下來,斜臥在沙發上打盹。
自己結婚,隻是拿了幾張婚紗照給娘家人看。娘家人隻知道自己成了縣長兒媳婦,連住在哪裏都不知道。邵藍不想讓家裏人看到自己卑微的錦衣玉食,更不想連帶家裏人受武靜的貶損,這樣互不幹涉的生活也好。隻是農村人愛搬弄是非,總在邵藍媽那裏揭他的短,問邵藍媽:“你女子都結婚了,怎麼從來沒有看到過婆家人上門,普通女子出嫁都是坐著婚車從村裏出閣的,你家女子嫁的那麼好,人也出色,好賴連個婚禮也沒有,真太不像話了。婆家有錢有勢就看不上咱這窮酸的娘家人了。”也不知道這話是損人,還是同情人,邵藍媽媽對女兒的奇葩婚事本來心裏就不滿,聽別人一挑唆,鼻子一酸哭的稀裏嘩啦:“邵山呀!你咋死的那麼早,要是你還活著,我們娘倆也不會活的這樣憋屈。邵山呀!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無依無靠的,可憐見的。”閑話的人知趣的離開,但那些長舌婦少不了在背後指指戳戳,邵藍媽就很少出門,一個人悶在家裏幹活。
邵藍還了受傷男孩父親的錢,當著薑豔的麵還了哥哥的錢。她現在身無分文,花出去的每筆錢都要找雷廣要,雷廣並沒有把自己的工資卡給邵藍,隻是邵藍每次要多少他就給多少。邵藍要刻意的討好自己的男人,還要努力忍讓婆婆的百般挑剔,她活的小心翼翼,活的沒有了自我。女人經濟不獨立,在家裏有什麼話語權,有什麼地位,還不如保姆有底氣。她任勞任怨,把家務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武靜打趣道:“邵藍,我還以為你就是個花瓶,中看不中用,沒想到幹活還行。保姆每月也就兩千左右的工資,看在你伺候我的份上,往後每月給你兩千塊,你自己花著也方便。”邵藍沒有應聲,她在婆婆的眼裏就是一個拿錢買回來幹活的。這錢她要著憋屈,不要吧!白白伺候一大家子。口袋裏沒錢時,臉麵值幾個錢。邵藍回著武靜:“那就謝謝媽,月月有你給我這些錢,我日子也就好過多了。順便每天多做幾個菜,你愛吃啥我就給你做啥。”別人扇自己一巴掌,自己還要笑臉相迎的去討好。“臥薪嚐膽”,她突然想到這四個字。是的,她伺機而動,總有機會找老公公讓他把自己的工作解決了,有了工作,社會地位,家庭地位都有了。也沒必要在武靜手裏討生活,好吃好喝的伺候她也就隻是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