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剛把電視調到本縣的新聞頻道上,就看到一個報道:昨天下午五點左右城南郊區的一處荒坡上,有人放火,過路人以為是在燒荒沒在意,有一位退伍老軍人看到火勢過於凶猛,還有藍焰,燃燒的聲響也異乎尋常,空氣中還有明顯的刺鼻汽油味。很顯然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燒荒,一般燒荒旁邊都會有人看著點,防止火勢蔓延。可眼下火勢那麼大旁邊卻空無一人,那位退伍兵當機立斷的撥打了110,出警人員很快趕到現場,將火熄滅發現是一具年輕的男性碎屍,具體身份有待進一步調查取證。葉紫隨即拉著林若冰要一同前往事發地,葉紫開車幾分鍾就到了目的地,遠遠的就有許多人圍在那看,她們湊上去也隻能站在警戒帶外觀望,燒焦的屍體被白布蓋著什麼也看不到,葉紫失望的拉著林若冰準備返回,聽人群裏有人說:“那個男人會不會是我們財政所裏好幾天不打招呼沒上班,還聯係不上的趙玉峰。”聽到“趙玉峰”這個名字,葉紫和林若冰同時看向了說話的那個人,葉紫想“趙玉峰”是大學時和我戀愛又拋棄我的趙玉峰嗎?林若冰想“趙玉峰”是那個不以結婚為目的耍自己的臭流氓嗎?各懷心事的回到車上,葉紫說:“記得我給你說過大學時我談戀愛的對象,他就叫趙玉峰。後來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不知道剛才我們看到的是不是他。是他害得我這輩子都沒有做母親的機會,是他讓我不能擁有擺在眼前的幸福,我真恨,恨他也恨我自己的愚蠢。”林若冰在想自己的心事,一時間車內靜悄悄的。
案情的進展非常快,幾個小時後被害人的妻子白靜去警局自首。交代了整個案件的始末和細節:
我和趙玉峰是同一所大學的比他小兩級,新生剛進學校時就是他接的我,他幫我提行李,找宿舍,帶我辦入學手續,帶我去餐廳辦飯卡,我說請他吃飯他也不肯,隨後就留下了他的聯係方式想著有機會還個人情。後來無聊的時候我就電話裏找他聊天,無意中我告訴他我爸是財政所的頭,我媽在縣裏的醫院上班,我還是獨生女。趙玉峰就一反常態的對我熱情起來,主動給我打電話,主動約我見麵,還想讓我做他女朋友。
葉紫想:大概就是這個時候趙玉峰突然拋棄了我,全心全意追求他的多金小學妹。
大學裏為了打發閑暇時間,我就和趙玉峰處了男女朋友。他畢業後在家也沒找到正式工作,就一直在家呆著,他要我爸幫他找個工作,可我爸說憑什麼給他找工作,等結婚後再說。就這樣我在學校上學,說好了等我畢業就結婚,一同解決工作問題。
林若冰想:大概就是趙玉峰在家閑著的兩年,找自己玩兒唄!自己隻不過是他空虛寂寞時消遣品而已,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事業和金錢。至於女人,那是有錢就可以得到的東西。至於感情,如今的社會早已一文不值。
我大學畢業後,我和趙玉峰就結婚了,我爸也幫我們倆解決了工作問題,我們同時入職財政所上班。結婚後我爸給了我一套房,戶主是我的名字。這樣的日子按理說是相當幸福的,可是兩個人真正相處下來矛盾就出來了,有一次他爸爸媽媽來家裏,前腳剛走,關上門我就把他爸媽用過的碗筷扔進了垃圾桶,把他們坐過的沙發墊扔進洗衣機裏洗,他們碰過的門把手等啥東西我一一都用酒精噴過擦拭的幹幹淨淨,我覺得自己這樣做很正常,可趙玉峰硬說我就是嫌棄他的父母。還有每次他上床睡覺前要求他必須洗澡,有時他寧願睡別的房子也不會洗澡,反正我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他不洗澡就不能靠近我,一天天在外活動,身上有多少灰塵多少細菌,不洗就肮髒不堪。趙玉峰說我患有嚴重的潔癖症,結婚前幾年我們勉強還過的下去,後來他就一直冷淡我。我發現他外麵有女人了,於是我要走了他的工資卡,想著沒錢看你還去找女人不。可是他依舊和我分居,和外麵的賤女人鬼混,聽說那女人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女人不缺錢隻缺男人。那個時候我用手頭的錢在城南的養雞場附近租了套房子用來養蛇,我隻養五步蛇、眼鏡蛇等幾個有劇毒的蛇品。蛇要用肉養,我就聯係了一個屠宰場每天把零碎肉送到蛇廠,一月一結。我是正常的女人,何況我還那麼年輕,趙玉峰你找女人我不管,我也給自己找個男人,這樣咱們誰也別嫌棄誰。可是我夜不歸宿時他就暴跳如雷,還動手打我,憑什麼你可以找女人,我就不能找男人,更何況這是我的家我的房子,要是不想過了盡可以滾蛋。趙玉峰才不想把現成的房子讓給別人,根本就不打算離婚。自己曾經的女人葉紫、林若冰、還有現在的小三,那個都比白靜有女人味,和白靜結婚不過就圖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