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冰好幾天沒回家,也不見陳振華打電話問一下。她帶著兒子進門,屋裏彌漫著嗆人的煙味,啤酒瓶子和香煙巴扔的滿地都是,這還能住人不?陳振華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媽的,喝那麼多酒咋還活著。林若冰順腳踢滾一個空酒瓶,撞的叮叮當當響。陳振華迷迷糊糊的醒來喊誰呀,看到林若冰如此時尚的裝束,心裏醋意大發:“這才幾天不見,打扮給誰看呢?帶著孩子和別的男人鬼混。我說家裏有一盒華子煙,我沒舍得抽就不見了,我可是找遍了所有抽屜都沒有,是不是你拿去送人了,今天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我跟你沒完。”林若冰:“你把家裏弄得像豬圈一樣,有錢買酒喝,沒錢給我和兒子花,我這衣服還是撿別人不要的。兒子上幼兒園了,你沒給買過一件新衣服,都是你媽把陳熙的舊衣服給你,你倒是心安理得的接受,而且讓兒子穿著,也不覺得寒慘。你還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就應該是灰頭土臉的模樣,就不能打扮是嗎?你的那盒煙,我見也沒見過,你要我給你說什麼。一個大男人,一天天不想著好好賺錢,淨想著男盜女娼那門子齷蹉的事。”陳振華嚷道:“嫌我沒本事,賺不到錢,你去找個有錢的養你。要走今天你她媽就給老子滾蛋。臨走前先把老子那盒華子給我交出來。”“你是說讓我淨身出戶,買房時我把自己僅有的30萬一分不留的拿出,你現在讓我滾把錢還我,你以為誰稀罕你,人長的不咋的,心眼子又小又壞,還窮的理直氣壯,不思進取,爛泥扶不上牆。我壓根就沒見過什麼煙拿啥給你。”“要錢,你看看我卡上還是錢包裏有,我一天不出車,你們都得喝西北風。哪裏有錢?你去找有錢的男人我不攔你。不過現在馬上立刻給我把那盒煙找出來。”陳振華一把扯過林若冰的胳膊,“找,找不出來,就證明你把煙讓野男人抽了。”“我說過一千遍一萬遍,我沒有找野男人,也沒有見過你的煙。”“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結結實實的抽在林若冰臉上,“家裏除了你我還有誰,東西自己長腿跑了,可能嗎?”陳振華眼裏冒著凶光。林若冰捂著半邊臉,那恨意像無數根鋒利的鋼針刺向陳振華,這就是她一味妥協,一再忍耐的婚姻。至此,還有什麼讓她留戀,婚姻到頭隻剩下排山倒海的恨意。林若冰咬牙切齒地說:“非要找到煙,才能證明我的清白嗎?”“找”陳振華又一次張牙舞爪的衝林若冰吼。“你會後悔的,完了,結束了。”林若冰轉身衝向陽台,踩在陽台的躺椅上,分秒不到,她飄向了窗外。陳振華看的目瞪口呆,他沒來得及阻止,甚至沒來得及呼喊,林若冰就已從三樓跳了下去。有時候內心的疼痛比身體上的疼痛更難以讓人承受。伴隨著一聲悶響,林若冰躺在了血泊中。陳振華趴在陽台上望著樓下,兩腿發軟挪不動一步。在意識的驅動下他爬到臥室撥打了120,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蹭下樓的,等他到樓下隻看到地上殘存的大灘血跡,林若冰早已被救護車拉走。陳振華打電話告訴弟弟說你嫂子從樓上摔下來了,馬上到醫院了,一會兒你先墊付一下醫藥費,我隨後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