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得誌臉上立即浮現窘色,幹笑道:“哎喲王爺,您可別寒磣奴才了,奴才這顆腦袋能不能繼續抗在肩膀上還得兩說著。”慕容澈這才覺得不尋常,轉眼之間閻雷也黑了臉,便問道:“怎麼回事。”
閻雷這才道:“方才屬下著藍墨到寢宮裏看了看,皇後娘娘也不在宮裏。”
慕容澈不覺笑了,他們兩人出去倒是常有的事,封了他一個賢王,撂下的奏折統統都送到他那裏,他挑燈夜戰,他們倒往往玩的痛快才回來,剩下的爛攤子也自是他收拾,一次兩次倒也罷了,未想到年前又生出這種事來,一時卻是好氣又好笑,隻道:“派些人找找,莫驚動了他們就成。”閻雷卻依舊是一臉難色,半晌才支吾道:“王爺有所不知,皇後娘娘若是和皇上在一起,屬下們還放心些,最糟糕的是小公主和瓊國舅也不知去向了。”
慕容澈這才微微皺了眉,正吩咐著著人去找,這時太子的貼身內監卻匆忙跑過來,見著慕容澈頓時有些結巴,“撲通”一聲便跪到了地上,“王……王爺……太子殿下也不見了……”
慕容澈問道:“慢慢說,怎麼回事?”
內監道:“今個本是奴才伺候太子殿下做太傅布置得課業,太子做的認真,奴才看著心裏也喜歡,隔了會子太子說要喝茶,奴才便去了,隻這一會的功夫,奴才回來太子就不見了,那門可是紋絲沒動,奴才也不知殿下是怎麼溜出去的……”身後的秦泰皺著眉問:“那銀魄呢,銀魄去哪裏了。”
那內監隻顧幹笑:“銀魄大人他……奴才也有一陣子未見到他了。”秦泰才笑道:“這宮裏隻要有銀魄在,能平靜到哪裏去。”慕容澈聽他這樣說不由笑道:“銀魄大人作為新穀主偷跑出來,將穀內事物都扔給別人雖然讓人頭痛,但他稟性如此,也著實難得。”秦泰聞言隻輕歎一聲,慕容澈含笑問閻雷:“這先前皇上有什麼吩咐沒有。”閻雷靈光一閃:“是了,前日子皇上讓屬下去找那人蹤影來著,莫非……”他隻未再說下去,慕容澈淡淡點頭:“不管怎樣,想找到太子公主和國舅的下落,莫要聲張。”
閻雷等忙道:“是。”
慕容澈隻是一歎,回頭見著秦泰無奈笑道:“現在雪色尚好,我們也順便去找找看。”
雪下了一陣子便停了,遠處雪色無垠,連著那淡白的蒼穹,天地皆是一片雪白,因站在山腳下,抬眼望上看上去,半山腰的寺廟像是攏了一層煙雲,隻如雲霧繚繞的仙居之所,軒轅菡著了一身黑貂皮的大擎將拂影攜下車來,她一身雪白的厚披風,嫋娜站到雪裏,隻見一雙翦水雙眸黑得如繁星璀璨的夜色,那發鬢如雲如霧,隨風一揚,隻聞縷縷的幾絲輕香,一嗬氣便嗬出一團白霧來,她攏著雙手仰頭看向遠處,半晌才喃喃道:“原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