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葉淺淺如往常般在沈言白公寓上網課,門鈴突然響起。
有了昨晚沈媽突然造訪的前車之鑒,葉淺淺響起三級警惕,她躡手躡腳的趴在門口,從貓眼望出去。
是消失有段日子了的許妙。
葉淺淺給她開門。
“妙妙!你怎麼來了?”葉淺淺又驚又喜。
平常習慣冷著一張臉的許妙此時表情竟有絲難得的局促和內疚,她拎著一籃水果,站在門外,雙腿仿佛被膠水粘在地上般。
“我……”
葉淺淺打斷她,拉著她的手腕,走進門。
“先進來吧,這幾天我打你電話都不接,我擔心死了。”
自從葉淺淺醒過來後,她就一直聯係不上許妙,問了許妙的同學,都說她請假了。
葉淺淺將許妙拉至沙發前坐下。
許妙:“對不起。”她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跟葉淺淺道歉。
她將頭埋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原本平整的褲子布料被她揪起了褶皺,她沒有臉麵麵對她,心中感到十分的愧恨。
但又不能幫她做什麼。
葉淺淺給她倒了杯水,淡然:“不用跟我道歉,你也不用覺得愧疚,換做誰我都會擋上去的。”
許妙遲疑,緩緩抬眸,“那個……”
“怎麼了?”葉淺淺軟酥酥的聲音響起。
“我……”許妙心裏似乎有千根藤絲在纏磨。
“對了,那天那個人是?”葉淺淺看出了她的糾結,便主動打斷她。
許妙冷然:“他是我弟弟。”
葉淺淺拿起水杯的手一頓,表情驚詫,低頭喃喃道:“看著不像啊?”無論是長相還是相處模式。
許妙解釋:“我跟他沒有血緣關係。”
葉淺淺若有所思,“這樣子。”
突然她猛地抓住許妙的手臂,語氣有點著急,“那你那便宜弟弟經常這樣管你要錢?”
葉淺淺回想到那天的事情。
許妙麵無表情的點頭,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我在6歲時就被我的養父養母接回家,然後幾年後許安就出生了,這幾年我養父摔斷了腿,不能去工作了,家裏就沒了經濟來源,但他們對我有養育之恩。”說到這,許妙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是葉淺淺接過她的話,“所有你就出去打工補貼零用?”
“嗯。”
“那跟許安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管你要錢!又不是他的養你。”
葉淺淺越說越激動,白嫩的手掌一掌拍在大腿上,她生來就嬌貴,這激動的一拍,大腿上瞬間出現一個紅印。
許妙製止她,“他是我養父母唯一的兒子。”
為此,在許家,許安就是天,許父許母對他極其的寵溺,就差把飯親自喂到他嘴裏了。如果許安不開心,整個家都要遭罪。
所有對待許安的種種要求,她都有求必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葉淺淺沒有經曆過,不知該如何去評判,她心疼的看著表麵異常平靜的許妙啞然。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說。”葉淺淺的所有思緒最後都化成了這這一句話。
“對了,我之前問計算機係的同學,他們說你請假了?”
“嗯,家裏有點事需要處理。”
“嚴重嗎?”
許妙似乎並不想細聊這件事,含糊不清的說道:“也沒什麼事。”
“噢。”
倆人又聊了幾句,因為許妙等會還要去奶茶店打工,就先離開了。
下午6點,沈言白下班回來。
葉淺淺正躺在沙發上啃著蘋果,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視。
毫無形象可言。
沈言白掃了眼,搖搖頭。
他向沙發走去,剛從外麵回來,此時節骨分明的手十分的冰冷,他拿著他那隻還帶著寒風的手朝小姑娘潔白的頸脖探去。
“嘶!”葉淺淺冷的打了個寒顫,她坐起來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