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焱結束了，往辦公室走。突然看見相貴菲拿出了電腦，專心致誌地盯著電腦。
欲擒故縱？
嗯？
謝之焱故意動作聲音大了些，她竟然頭都不抬。
他湊過去，看她搞什麼鬼。
“你在整理知識庫啊？”
“對啊，我覺得好複雜，你說，是不是我的策略有問題？”
“你記不記得你老說那句？”
“？”
“你說，如果時間是做一件事的成本，那時間就是這個事最大的護城河。”
“因為後來超越的人必須跨越這個時間，哪怕有辦法加快速度，也必須跨越這個時間。”
“但我們在單位時間裏積累下的優勢是很難被超越的。我猜你大概率就是覺得繁瑣，那發揮你最擅長的就行。”
“我什麼都很擅長呢。”
謝之焱沒說話。
最擅長的，做人不偷懶跟鹹魚有什麼區別。為了偷懶，相貴菲能想盡一切辦法。
“對了，大概率沒有知識庫是非常‘純潔’的。”
“你的意思是必須涵蓋所有情況，否則它不完整。講到這個，你的賬號能不能給我搜一下，我想看看別人做到什麼程度？”
“他們為了合規肯定會閹割掉一部分。隻有你，你能容下這個世界。”
“？你暗戀我這件事藏不住了吧。”
謝之焱看著門口勾著頭偷聽的助理們，小聲嘀咕，“早就藏不住了。”
“什麼？”
“你今天又做不完，快點帶我出去逛逛，吃好吃的。”
“？”，“好的，帥哥，我收個尾。”
相貴菲覺得包好重，謝之焱看她走得歪七扭八，伸手去接，“我自己拿哼哼。”
······
“但你做知識庫有用嗎？”
“我想複製一下我自己，然後程序又沒有情感，不就等於我抽出我的意識，做出了了一個超高版本的我自己。”
“······幻想總是美好的。那普適的模型你打算怎麼做？”
“沒想好，我想對信息做一個篩選，誒呀沒想好沒想好。”
相貴菲挽著謝之焱走了出去。
相貴菲走著，總覺得不舒服，她回頭看了一眼，對上一個陰惻惻的目光。
要使勁努力，也讓謝之焱體驗一下這種感覺。
剛坐上車，謝之焱給相貴菲拉過安全帶，“今年過年我不想回去了，帶你去旅遊。”
“好啊。”
趁著謝之焱在忙，相貴菲把包裏的錢倒出來。就想湊個9999，怎麼那麼重。
9999有點多，想擺在謝之焱的被子裏擺不下。不對，壓歲錢就是要擺在枕頭下，擺成一個大大的心，希望焱焱天天開心。不夠擺，給他看見就看見吧，省得他看不見。
沒到家的時候，相貴菲就聯係好了。
花店送來了玫瑰，從包裏翻出來香薰蠟燭點上。啊，為了哄老公開心。
“對了，表弟約我們···”
謝之焱推開門，相貴菲正灰頭土臉地坐在地上打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