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姥爺!”

“哦,靈竹來了啊。”

房間裏,身穿大紅袍的呂老露出慈祥的笑容,朝錢靈竹勾了勾:“來,坐到舅姥爺麵前。”

“嗯。”

錢靈竹坐到呂老對麵,嬌俏的臉蛋被他的大紅袍映得滿是紅暈,她笑嘻嘻地說道:“舅姥爺,您怎麼把這件戰袍給拿出來了?今天又不是過年過節。”

呂老眯眼笑道:“嗬嗬,就當今天是過年過節吧,要不然某些人就沒機會了。”

這話看似玩笑話,可聽在錢靈竹耳朵裏卻像是冰冷的宣判詞,連手心都出汗了。

錢靈竹收起笑容,惴惴不安道:“舅姥爺,您生氣了?”

“哼,我不應該生氣嗎?居然有人對你動手,他們竟敢對你動手?他們還把我放在眼裏嗎!”

呂老瞪圓雙眼,散發出來的殺氣讓錢靈竹全身肌肉緊繃,起滿了雞皮疙瘩。

還好他隻是持續了一瞬就恢複了正常。

錢靈竹鬆了口氣,來不及擦掉額頭滲出的汗水,連忙勸說道:“舅姥爺,別生氣了,小心身體。那些家夥隻敢使這種陰招,注定是上不了台麵的,不值得您費心。”

“他們確實上不了台麵,可也能惡心人。”

呂老靠在椅背上,歎了口氣,說道:“靈竹,你覺得是誰動的手?”

錢靈竹顯然早就想好了怎麼回答,不假思索地說道:“首先排除是我的仇家,顯然是針對舅姥爺和渝山會的。想要利用我的死,最好的方向就是挑撥離間!關鍵是他想要挑撥我們和誰之間的關係?”

呂老目露讚許之色,點頭道:“繼續。”

“目前明麵上與我們不和的有武術協會的崔會長、渝山會內部的安顧問以及新來的林市長。”

得到鼓勵的錢靈竹越說越流暢:“林市長是父母官,不可能幹這種事情。崔會長與我們是理念相爭,而且前些天和舅姥爺打過一場,顯然不會多此一舉,幹出這樣的事情。所以,對方是想要挑撥我們和安顧問那一派的關係。”

“那麼,最有可能坐享漁翁之利的反倒變成崔會長了。”

呂老搖了搖頭:“不,崔安康不是這樣的人,他的手下也不敢瞞著他胡作非為。”

錢靈竹皺起眉頭:“您是懷疑錦城裏還埋伏著其他勢力的人?”

“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那我們要怎麼把他們揪出來?”

“老鼠生性膽小,想把他們揪出來可不容易,所以得讓他們覺得,貓不在了。”

“貓不在了?”

錢靈竹瞪大眼睛:“舅姥爺,難道你想......”

“誒,初步設想而已,能不能成還是個問題。”

呂老止住錢靈竹的話,忽然轉移了話題:“顧先生到了嗎?”

“嗯,我親自送他過來了。”

錢靈竹想起顧易上午的神奇表現,便向呂老全部說了出來,並好奇問道:“舅姥爺,你是看重他的卜卦能力才讓我對他以禮相待的?”

呂老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飯還要多,立即就從錢靈竹說起顧易時的表情神態中發現了端倪,忍不住打趣道:“不隻是卜卦能力,我還想把他招做孫女婿呢。”

“啊?!”

錢靈竹大吃一驚,嚇得直接站起身來:“這不好吧,書瑤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