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差矣,義父雖年逾過百,但比起壯年也毫不多讓,黃巾之亂,義父大破兗州黃巾,誰人不知。”
“誰若是覺得義父老邁,無法擔當大任,讓必不與他善罷甘休!”
“待明日上朝,孩兒必定上奏陛下,將這兗州刺史之位予以義父!”
張讓拍座而起,語氣憤慨。
“生死有命,為父年邁,恐時日無多,我兒也不必強求。”
劉鴻看似勸告,實際上又添了一把火。
我都快死了,你要是再不抓緊點,就等著當一輩子太監吧。
至於張讓會不會把這件事捅到劉宏那裏,劉鴻根本就沒想過。
張讓能有現在的地位,肯定是個聰明人。
其中利弊,不用他多說。
一旦將此事告訴劉宏,他能煉製延壽丹。
以劉宏薄情寡義的性格,肯定會把他供起來煉製丹藥。
縱然丹藥被煉製出來,也到不了張讓的手裏。
地位在高,終究隻是宦官。
麵對長生的誘惑,一切都能拋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以張讓的貪婪,首要保障的肯定是自身利益。
“義父,孩兒府邸之內尚有不少錢財和珍貴藥材。”
“便一同贈與義父,算是全了孝道。”
張讓思索片刻,咬咬牙直接道。
對於一個殘缺的男人來說,成為一個真正男人是一種執念!
為了這個目的,縱使讓其傾家蕩產。
也在所不惜!
他半輩子積攢下來的財產,若是可以讓劉鴻多煉出幾枚靈丹,分潤他幾顆。
倒也不算虧本。
“如此也好。”
劉鴻也沒有拒絕。
畢竟,他現在確實缺錢。
不過,這錢他也不白收,答應張讓的丹藥肯定會給他。
有了這些意外之財,兗州的財政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張讓賣官販爵,半輩子積攢下來的家產可不少。
哪怕隻是一半,都足以供養一州之地。
把這些錢財放在庫房之中,每天光吃利息都足夠兗州所需了。
這些錢財,還有收集的藥草。
劉鴻讓張讓直接送到兗州刺史府去。
……
兗州圖書館。
蔡邕將藏書上的最後一個字寫入紙上後,合上書本。
“呼!”
又完成一本。
蔡邕心情無比舒暢,一想到這些藏書能夠流傳萬世。
他就莫名愉悅。
“館長,門外有人求見。”
一名下人急急忙彙報。
“何人?”
蔡邕眉頭一皺不解。
“來者皆是世家門閥,說是有要事求見館長。”
下人低頭恭敬道。
“不見。”
蔡邕當即回絕。
身為大儒,對於這些士族豪強一點也不感冒。
下人應了一聲是,隨後便出了圖書館回絕了門外的眾人。
圖書館書籍還沒抄錄完畢,因此並未開放。
館外。
幾家士族家主被拒,灰溜溜的趕回一家客棧。
客棧裏。
除了程家沒喊。
兗州各大士族豪強都已到齊。
“你們難道就甘心被這個老匹夫一直壓著?”
其中一家士族家主,臉上滿是不忿。
“先前答應我等安排官職,卻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職位,簡直就是不將我等放在眼裏。”
另一家士族聞言,拍案而起。
沒辦法,上次捐糧中,他家捐的最多。
反而撈到一個衙役的職位。
“不僅如此,這老匹夫聚集十幾萬的流民,供給三餐,還給良田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