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拿起茶壺把兩位客人的茶杯倒滿,眼神就不時地瞄向那個叫阿牛的男子,阿牛麵前放著一個包袱,包袱四四方方的,不知道裏麵裝著什麼。
想到裏麵放的東西,阿福就心癢難搔,他剛才清清楚楚的聽到小月姑娘和王管家說,這裏麵放著的是和前幾天打破的那隻一樣的白玉瓷瓶。
阿福拿起了一塊抹布,似是要擦掉桌上的水跡,他一邊擦,一邊向包袱靠近,看著他的樣子,阿牛微微一笑,解開包袱,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雕花木盒,放在了桌上,雕花木盒蓋得很嚴實,看不到裏麵的東西。
阿福看了,笑著湊過來問道:“阿牛先生,這茶味道如何,這可是上好的明前龍井。”語氣中帶著恭敬,那天看了大家對阿牛的態度,他也不敢再和阿牛稱兄道弟了,這話雖是對阿牛說的,眼睛卻瞄向雕花木盒。
“味道還好。”阿牛看著阿福點了點頭。
“原來是明前龍井呀,味道果然不錯,但和極品雀舌比起來,好象還差了一點。“小月仔細品了品杯中的茶,才搖著頭說。
“小月姑娘,您真是懂行,這明前龍井雖好,但和極品雀舌比起來確實差了一點,那極品雀舌出產極少,聽說一千兩銀子才能買二兩,比金子還貴呢,尋常人家根本連見都沒見過,不過這麼金貴的茶,我家公子那裏有,我還有幸見過兩次呢。”阿福麵上盡是得意之色,想起上次幫公子沏茶的時候,自己還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喝了一杯,果然是滿口餘香呀。
有錢人還真是奢侈呀,小月心裏歎了口氣,要是真有一千兩,我才不買什麼極品雀舌呢,一千兩夠開個分店的了。
“阿牛先生,您不知道,那天您和小月姑娘走了以後,我想把白玉瓷瓶的碎片拿走扔了,我家公子卻說讓我先收著,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把瓶子補好,沒想到,您今天就真的拿瓶子來了,您這瓶子能讓我看一眼嗎?就看一眼。”阿福終於忍不住把話說了出來,目光中還帶著懇求,那天白玉瓷瓶打破了以後,他自責了很久,現在這個瓶子是真是假,他還不知道,但隻要看看,他有信心能看出來,畢竟以前那個瓶子他小心奕奕的擦過好幾次了。
“當然可以。”阿牛將雕花木盒遞給阿福,阿福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接了過來,隻見這是一個雕工細致的雕花木盒,盒子沉甸甸的,阿福剛要把盒子放到桌上打開,就看見自家公子帶著石家兄妹過來了,後麵還跟著管家老王和保鏢鴻鑫,阿福趕緊把木盒交還給了阿牛,退到一邊站好。
“阿牛兄,我們又見麵了。”南宮逸塵看著阿牛,麵容中帶著喜悅之情,“小月,你也來了。”語氣溫柔,看向小月的眼神中卻是毫不掩飾的情意,阿牛看了,微微一笑。
“我來介紹,這位是小月的朋友阿牛,這位是在下好友石兄,這位是石兄的妹妹,石姑娘,阿牛兄上次也見過。”南宮逸塵微笑著給雙方介紹。
石浪舞是第一次見阿牛,這幾天他已經從幾個人口中多少都聽到了對阿牛的評價,原本他並不太在意,心想這平原鎮並不大,估計很難有什麼人才出現,但今日一見阿牛,心中也不由驚歎,此人相貌出眾,氣度非凡,笑容讓人如沐春風,尤其是那眼神中的神采,似帶著一絲超脫的靈氣,與尋常人大不相同,雖衣著極為樸素,但難掩其風采,自己閱人無數,絕不可能看錯,此人絕非常人。
看來小月有些本事,上次那個外賣工似乎也不簡單,現在又是這個阿牛,是石浪舞心裏驚歎,麵上卻是如常,微笑著點頭招呼。
“南宮公子,我是來應三日之約的。”阿牛站起身來,衝石浪舞笑著點了點頭,便對南宮逸塵說道。
“這個莫非就是你說的放雞毛撣子的花瓶?”石伊芸看著阿牛麵前的雕花木盒問道,語氣中帶著不屑。
“逸塵,你看看是不是和你的那個白玉瓷瓶是一樣的。”小月對南宮逸塵說,聽到逸塵這個稱呼,石浪舞和石伊芸眉頭都是微微一皺。
“不錯,這個就是雲天青的白玉瓷瓶。”阿牛拿起了桌上的雕花木盒,用手撫摩了一下盒麵,目中閃過一絲光芒。
“不可能,我家那隻白玉瓷瓶才是真的,雲天青的作品每樣隻出一件,何況一隻就要賣到三千兩,你家怎麼可能有,簡直是荒謬。”石伊芸目光看著小月,特意將我家兩個字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