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瑞國的初夏五月,天氣並不炎熱,離京城幾百裏的平原鎮,原本隻是一個不大的鎮子,最近卻因為一件事而變得熱鬧了起來,這件事就是遠近聞名的打賭事件。
原本打賭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但由於打賭的兩人,其中一人身份顯貴,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普通女子,兩人身份地位太過懸殊,給這份賭約平添了很多神秘色彩,尤其打賭雙方,一個是標準的才子,一個也算佳人,更成為眾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
對於這場賭約,影響力已經遠遠波及平原鎮之外,引來眾多大人物的關注,卻是兩位主角始料未及的。
目前鎮上來的已知的知名人物,除了主角之一號稱六大公子之首的南宮逸塵外,還有六大公子之一的石浪舞,而且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說,六大公子中的另一位號稱小賭仙的公子豐最近也在平原鎮上出現過,六大公子已來其三,對這個並不繁華的鎮子來說,怎不令人狂熱呢。
而且除了這三人外,還有天下名廚吳一成坐鎮溢香樓,而那吳一成的師兄,天下第一名廚柳隨風過些時候也要來做客,就連那京城六扇門三大捕頭之一的唐圓唐大捕頭居然也來了平原鎮。
現在平原鎮以及周邊的人們都在猜測,不知還有多少知名人士要來湊熱鬧,尤其是那另外的三大公子,如果也能來,那不是首次六大公子齊聚了,那可是一大盛舉呀。
而小月和南宮逸塵也都有各自狂熱的支持者,支持小月的大多是一些貧苦的百姓,在他們眼裏小月就是窮人抗爭命運的化身。
而支持南宮逸塵的大多是些有錢人,當然其中不乏一些狂熱的小姐夫人,小到八歲,大到八十,在這些人眼中,南宮逸塵就是天下男子完美的化身,後來聽說南宮逸塵對那小月,似乎有意,不知道多少女子為南宮逸塵,灑下了相思的淚水。
原本隻是對賭約的結果大家很感興趣,但現在又多了對六大公子是否能齊聚平原鎮的期待,讓這才五月初夏的平原鎮卻如提前進ru了盛夏,茶寮酒肆和旅店都是生意興隆,而賭約主角小月姑娘的小月茶餐廳和南宮逸塵的溢香樓更是座無虛席。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在平原鎮的一個不起眼的胡同中,文人雅客和喜歡附庸風雅的有錢人,最喜歡光顧的清芬苑前依舊是車如流水馬如龍,花月笑春風。
在清芬苑回廊曲徑的後麵有個小的月亮門,裏麵有著一眾黑衣人把守,這裏就是清芬苑神秘主人的住所。
而此時清芬苑的神秘主人白鷹正坐在密室中的一個房間裏,房間內舒適的太師椅上還坐著另外兩個人,室內燈火通明,而旁邊香爐裏的龍涎香正發著淡淡的香味。
“你不是剛和小月從南宮逸塵那裏回來,怎麼現在又來這裏找我們了。”白鷹看著對麵座位上的年輕男子說道。
“我想來喝點好茶,順便吃點好吃的點心,難道不可以?”年輕男子從旁邊的桌上夾起了一個糯米團,放進嘴中,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麵上是那如沐春風般的微笑,正是小月的賬房先生阿牛。
“好茶好點心可都是要給錢的,白鷹看了看對麵桌上的茶和點心,看在朋友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你就給十兩銀子吧。”跟小月待得久了,白鷹也學了不少新名詞。
阿牛聽了一挑眉,麵上帶著些許無奈:“我是身無分文,現還吃住在小月那裏,不如這樣,你和小月說一聲,這十兩銀子,從我工錢裏扣,你看如何?”
“我算是明白了,你這家夥就是對女人大方,一見朋友就哭窮,從你工錢裏扣,你一個月才一兩銀子工錢,不知道要扣到猴年馬月,你把人家南宮逸塵的白玉瓷瓶打破了,還讓小月從我和風弟的工錢裏扣,說什麼有難同當。現在你在我家裏喝茶吃點心,收這點錢,我已經是破例了,這十兩銀子,不知是不是也要從風弟的工錢裏扣呀。”白鷹瞥了阿牛一眼,這家夥也太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