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子把拿在手裏的維克多顛了顛,滿意地點點頭,從旁邊取過來一隻空籠子,把維克多塞了進去,鐵鉗般的手一鬆開,維克多的呼吸一下子順暢了,他用手摸了摸脖子,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才繼續看著墩子,墩子從籠子裏又拿出了一隻白貓,顛了顛,似乎不太滿意,又放回了籠子裏,又取出一隻黑貓,顛了顛,猶豫了一下,才把黑貓放到維克多的那個籠子裏。
放進來的黑貓用它那圓圓的大眼睛看著維克多,目光中帶著恐懼,維克多想,也許這隻黑貓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即將不保了吧。他看著那隻驚恐地瑟縮在籠子一角的黑貓,心中也不由一軟,他的身體雖然是一隻貓,但他的思想卻不能說是貓,他能聽懂人說的話,但貓的語言他一點也聽不懂,要是他能和這隻黑貓交流,他倒想安慰黑貓一句:哥們,想開點,頭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嗚,我不要當好漢,我要活著,小月,就救命呀!”維克多無力地叫著,他心裏湧起一陣傷感,自己都失蹤這麼長時間了,小月應該在找自己了吧,小月,你可要抓緊呀,不然咱們就沒有相見之日了,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收屍的時候,你可要認清了呀,別把別的貓當成我,聽說貓肉都是酸的,到時你嚐嚐,那不酸的貓肉就是我了,嗚,等明年的今天,記得要在我的墳頭上放碗烤鴨呀,對,還要加幾個肉加饃。
維克多的眼中湧起一陣霧氣,他鄙視的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頭,沒出息,還是個大男人呢,怎麼這麼膽小,死就死吧,又不是第一次死了,也許死了,自己又穿越了呢,說不準下次能穿越到一個有錢人家當少爺,三妻四妾享盡齊人之福呢,也許死了,並不是件壞事,想到這兒,維克多又笑了。
可是萬一沒穿成人怎麼辦?又穿成了貓還好一點,大不了從頭再來,要是穿成個土鱉、屎殼郎、小強呢,啊!維克多驚恐地大叫一聲,把身邊的黑貓嚇了一跳,不要呀,我不要穿成土鱉、屎殼郎和小強,小月救命呀,我要出去,維克多用手抓著鐵籠子,驚恐地大叫著,身邊的黑貓,看著維克多一會兒鎮靜、一會兒笑,一會兒哭似乎也被嚇住了。
維克多用爪子給了自己一個嘴巴,丟人吧你,還說自己是個純爺們呢,居然這麼怕死,真給爺們們丟人呀,他看了看一直用奇怪眼神看著他的黑貓,有點尷尬地笑了笑。
黑貓喵喵叫了幾聲,,居然湊上來在維克多的身上蹭了蹭,然後依偎著維克多趴下了,還把它的頭枕在了維克多的一隻爪子上。
難道這是隻母貓?看著黑貓那有些討好似的表情和親昵的動作,維克多嚇了一跳,他趕緊把身子挪開了幾步,離開了黑貓的身體,衝著黑貓說:“啊,難道你不是哥們是姐們?姐們,你可看好了,我可不是一隻貓,雖然我長得很像一隻貓,但我真的不是一隻貓,所以那個啥—我倆不配,你再找別人吧,我不適合你。
沒想到,黑貓又挨了上來,還把身體靠在了他的身上,用舌頭舔著維克多身上的毛,媽呀!死就死吧,臨死還碰上個女色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不要呀,我想要的是女人,不是女貓。
維克多無奈地叫著,這時他想起了翠花,想起了那完美白皙不帶一絲贅肉的背部,那曲線柔美的背部帶給他的視覺衝擊感簡直太強烈了,不知道在那背部下麵的臀和腿如何,是不是也和上半身一樣完美呢,還有,就是正麵,哎,要是都能看到,那就好了,早知道還不如不從那逃走呢,維克多有點遺憾地想著,也不去理會在他身上繼續舔著毛,動作十分親昵的黑貓,維克多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算了,反正也快OVER了,就讓你多靠會吧,他轉頭繼續看著正在弄貓的墩子。
這時墩子已經把所有的貓都翻完了,沒再找出超過六斤的,除了維克多這隻籠子裏放著兩隻貓以外,他把剩下的貓也分別放到了兩個籠子裏,就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手裏已經拿著兩個小盆,他把兩個小盆分別放到了另兩個籠子裏,維克多才看到盆裏裝的是水和食物,果然沒給自己和黑貓喝水呀,不是自己馬上就要上烤架了吧。
“拿過來給我嚐嚐。”維克多剛才一直注意墩子,沒顧上看王掌櫃做什麼,現在聽他說話,目光就向他瞧去,隻見一個夥計端著一個鐵盒走了過來,裏麵似乎裝著東西,王掌櫃接過夥計手中的鐵盒,用手指在裏麵蘸了蘸,用舌頭舔了一下手指,想了想,點了點頭:“再去加點糖就行了,今晚預定了一品全貓席的有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