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別磨蹭。”尖嘴猴腮的衙役推了一把小月厲聲說道,小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在古代哪裏有正義,有王法,一個弱女子想要主宰自己的命運可真是太難了,下次見了阿豐,一定要讓他教自己一些武功,即使不能自衛,逃命也好。
她又回頭看了看遠處,由於他們走的都是偏僻小巷,除了燈籠中微弱的亮光外,其他地方基本是漆黑一片,但她相信,維克多應該就在她附近跟著,她看了一眼高個子的衙役大聲問道:“你們這是打算把我帶到哪去?”
“少廢話,當然是帶你去大牢了,那才是你應該待的地方。”高個子衙役嘿嘿一笑,得意地說道。
“那我犯了什麼罪,你要帶我去大牢?哦,是雲上犯了什麼罪?”小月在最初的慌亂下漸漸地鎮靜了下來,她還有慕風和阿牛,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被人抓走,就一定會來救她的,而現在她需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聽到小月提雲尚,尖嘴猴腮的衙役點點頭:“這樣就對了,老實點,你的罪還能輕點,雲尚,原本你縱火傷人,被判流一千裏,沒想到你今日居然越獄傷人,還私自放了另外兩名犯人,現在罪加一等,一共要流兩千裏,今晚你睡個好覺,明日就啟程了。”
聽著尖嘴猴腮的衙役的幾句話,小月看了看身後,希望維克多能聽到,以前她看過不少古代的大戲,戲中也有講過,犯人逃跑,差人為了免受罪責,有時會拿那些陌生的外鄉人代替,原本以為這些都是戲文裏編的,但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能有機會碰到。
小月心裏很明白,自己即使反抗,也不會有任何的幫助,說不準還要有皮肉之苦,既然是流放,不是什麼死罪,那自己還不如見機行事,耐心等慕風和阿牛來救自己,想到這裏,她反而不害怕了,她現在隻希望維克多能聰明點,盡快找到慕風和阿牛。
就在小月心裏想著維克多的時候,維克多就躲在陰影處,尾隨著小月,他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他的心裏這個悔呀,早知道這裏會出事,還不如讓小月去來西縣城呢,怎麼這麼倒黴,好好一個假期就這麼泡湯了。
他現在什麼主意都沒有了,隻想著要跟著小月,不能把小月丟了,他就這樣亦步亦趨地跟在小月的後麵,小月和衙役的話,他也聽到了,聽到小月要被流放,維克多瞬間大腦一陣空白,他心中一陣陣後怕,要是小月真出了事,自己可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就這樣維克多一直看到小月被帶著走到了一個大院門前,門口有兩名衙役把守,兩名衙役見三人回來,還帶著個姑娘,其中一個彪悍的衙役問:“老三,你們回來了?逃犯呢?有沒有抓到?”
“齊哥,我們回來了,這不,我們抓了雲尚回來。”尖嘴猴腮的衙役得意地說。
“雲尚?你說她是雲尚,老三,雲尚不是個男人嗎?”齊哥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原來雲尚一直是女扮男裝,她可狡猾的很,是吧,齊哥,要不是我們把她抓回來,明天咱們怎麼啟程去象元溝啊。”高個子衙役哈哈地笑道。
齊哥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月,小月隻是冷冷地看著他,他哈哈一笑:“不錯,果然是女扮男裝,差點讓你給騙過了,老三,你們辛苦了,不知道另外兩個犯人有沒有抓到?今晚如果抓不到,明天不能啟程,朝廷要是怪罪下來,大家都是吃不了兜著走。”說道這裏,他的麵色又凝重了起來。
“我們這就去抓,今晚一定抓到,保證不會誤了明日的行程。”老三點了點頭,小月聽了心想,不知道還有誰要倒黴了。
而站在遠處的維克多,自然也聽到了這一切,他目送小月進了大院,才泄了氣一般地坐在了地上,聽說明天就要啟程,他真是心急如焚,他在原地來回走了無數圈,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這個相元溝是哪呀?一聽就像個窮鄉僻壤,古代的戲他也看過,知道要是流放,到了那邊估計是要做苦工的,有搬石頭,篩沙子,總之都沒好活,先別說到了那邊,就是在這路上也沒有好日子過,大太陽曬著,風吹著雨打著,總之到了地方,要是身體好的,還能留半條命,要是身體不好的,路上說不準就完了。
這可怎麼辦,明早就要啟程了,時間太緊了,就是現在他趕回平遠鎮搬救兵,也趕不上了,何況他們來的時候,是坐著車來的,根本不知道路是怎麼走的,現在城門又關了,早知道這樣,路上碰到那兩個人,還不如當時就讓他們把小月帶回去呢。這下怎麼辦,維克多急得團團轉。
維克多又看了看前麵的大院,他心裏還是不太放心,萬一人給抓進去了,在牢裏嚴刑逼供,讓小月受盡皮肉之苦,那可怎麼辦,可憐的小月,想到這兒,他決定還是先冒險進去探個究竟,然後再想辦法救小月。
維克多趁人不注意,偷偷地來到了大院的院牆下,沿著院牆尋找能進去的地方,他期待著某個地方能有個狗洞,但走了一圈,也沒看到一個大點的窟窿,看來隻好是爬牆了,結果轉了一圈,隻發現了一棵樹,樹幹是光溜溜的,隻在很高的地方,才有一個大的枝椏,能伸到院內。
維克多望著光溜溜的樹幹,心裏這個悔,早知道下午就不吃那十一個包子了,這樣體重還能輕點,他仰頭看著月色中那高高的枝椏,頭一陣發暈,他搖了搖頭,差點就要放棄,但一想起,小月現在有可能在在遭受南瑞國十大酷刑,什麼老虎凳,辣椒水,竹簽肉,想到這兒,維克多不由地打了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