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北方的官道上,一個長長的隊伍吸引了路上行人的注意,這是一個由八輛囚車組成的隊伍,每輛囚車裏都關著兩個穿著囚衣的犯人,押解囚車的是十幾個官差,路上的行人很多都在駐足觀望,雖然不知道犯人的情況,也大概能知道這些犯人大部分都是重犯,因為他們都帶著手銬和腳鐐。
小月看著麵前的紅衣小女孩,小女孩依舊沒有醒,看著那粉雕玉琢般的小臉蛋,小月發現紅衣小女孩在安靜的時候要可愛的多。“咕!---”一陣不爭氣的叫聲,小月摸了摸肚子,看了看天,這都到中午了,怎麼還沒有維克多的消息呢。
小月覺得有點奇怪,維克多怎麼一直都沒露麵呢?難道他不是在城門口等,而是回平遠鎮通知慕風他們去了?不應該呀,平時這家夥,隻要能躺著絕對不會坐著,要是說他跑回平遠鎮了,小月是絕對不相信的,按說以維克多的脾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應該還會來找她才對。
平時那懶家夥,隻知道吃和睡,原本小月對他好吃懶做的行為還很鄙視,但自從維克多失蹤以後,小月才知道維克多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在她心裏,維克多就像是她的親人,她的弟弟,需要她的關愛,這種感情應該和愛情不同,它帶給小月的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自從維克多回來以後,每當小月看著他大吃大喝,胡說八道的時候,心裏不再像以前一樣鄙視,而是一種溫暖的感覺,就像是寒冷的冬天裏喝了一口熱熱的奶茶。
搞什麼嘛,不是說流放嗎?怎麼到現在都不給飯吃,不是要把我餓死在囚車裏吧,小月看了看前後的囚車,剛才她就發現前後囚車裏的犯人都戴著手銬,而她和紅衣小女孩卻沒有帶手銬,可能是覺得她們兩個小姑娘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要想辦法逃走,小月揉了揉空空的肚子心想,現在還不知道維克多那邊的情況,也不知道慕風他們能不能順利的找到自己,要是在這個囚車裏再餓幾頓,自己肯定掛了,早上的飯裏還有迷藥,即使真給了飯,還不知道能不能吃,所以必須想辦法逃走。
可是自己怎麼逃呀,小月看了看身邊押解的官差,一個個都是彪形大漢,凶神惡煞的樣子,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能逃出去呢,何況自己還餓著肚子,人餓肚子的時候,就容易低血糖,就會影響腦細胞,即使有主意也想不出來,想跑也跑不動呀。
小月泄氣地坐在了囚車裏,哎,要是阿豐在就好了,他會武功,而且武功應該很高,放倒這些官差應該問題不大,想起阿豐,小月又想起了那支簪子,心裏這個疼呀,這麼好看的簪子,丟了真可惜。
昨天晚上小月等紅衣小女孩睡著了,小月就開始想,這次離家出走到底是為什麼,昨天見了慕風看她時那冷漠的眼神,她當時心裏就像被撕開了一樣疼,那麼多天的思念換來的卻是如此冷漠的相待,讓她根本接受不了,這還是以前那個她一直依賴著的慕風嗎?
小月靠坐在囚車裏,又想起了以前她和慕風認識的經過,那一幕幕的往事,讓小月更覺得委屈,雖然慕風表麵上對人對事很冷漠,但偶爾卻能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一瞬間的炙熱,尤其是看這她的時候,總是能讓她感覺出他是在意她的,平時要是自己想讓慕風做什麼,隻要撒撒嬌,他總是會依著自己,即使自己犯了錯,他也沒有責怪過她。
可是昨天,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麼冷漠,就像對著一個陌生人,剛剛才分別了多久啊,他就變了嗎?不是那個即使她再胡鬧,也是一直支持她的慕風了嗎?還是因為分開久了,才覺得其實自己在他心裏也不過如此,不知道在他的心裏,自己到底算什麼,妹妹,還是心愛的人呢,如果是妹妹,沒必要這麼冷漠吧,如果是心愛的人,那這麼長時間不見,見麵應該是很開心才對。
而現在他的表情卻是冷漠,一種讓人涼透心的感覺,小月把頭趴在膝蓋上,想著慕風看她的眼神,她覺得心很疼,連著她的胃也跟著疼,她胡思亂想了半天,才甩甩頭,想把慕風的影子從心裏甩出去,既然他對自己這樣無情,以後還是和他保持距離的好,天下不是隻有他一個好男人,阿牛和逸塵哪個都比他強,原本還想讓慕風說出我愛你三個字的小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抹了一把眼中的淚水,心想,也許自己在慕風的心裏根本不重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