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芬苑墨竹廳內
一個白衣如雪的年輕男子坐在雕花木桌前,陽光照在他晶瑩剔透的肌膚上,顯出如玉般的光華,他的對麵坐著一個身穿綠色輕紗裙,舉止端莊的年輕女子,年輕女子正夾起一塊糯米糕放在口中細細品嚐。
“凝萱,你快吃,吃完還有正事要辦。”白衣男子淡淡地說。
凝萱噘著嘴說:“羽涵,人家就是喜歡吃點心,聽說這清芬苑的點心是這裏最有名的,我吃完就走,一定不會誤事的。”
羽涵聽了,將目光移到了窗外的柳枝上,看著目光中帶著憂鬱的歐陽羽涵,凝萱的心裏歎口氣,口中卻輕快地問道:“羽涵,那個南瑞國第一巧手雲天青真的在平遠鎮嗎?”
歐陽羽涵聽了,看著凝萱點頭說:“根據最新的消息,雲天青昨天剛回到平遠鎮,就住在縣太爺的家中,今天下午,我們就去拜會她。”
凝萱的臉上帶著興奮的神情:“沒想到名滿天下的雲天青居然是個女子,而且還是一個非常美貌的女子,宮中那套追月杯就出自她的巧手,這下我終於有機會見見這位世外高人了,真讓人興奮啊。”
“女皇陛下的登基大典還有一個半月就要舉行了,我們一定要在登基大典前收集到雲天青的十件瓷器,還要趕在大典前回國才行。”歐陽羽涵淡淡地說。
凝萱有些為難地說:“不過聽說雲天青為人清高冷傲,她的作品在世麵上非常少,就連那麼大的皇宮中才隻有一套追月杯,現在一下想收集齊十件瓷器可能有些困難,不知道她肯不肯出售。”
歐陽羽涵挺直了背脊,堅決地說:“不管多難,都要盡快辦好,這是我為朝廷做的最後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就是自由身了。”
凝萱看著一臉決然的歐陽羽涵,她歎息道:“你還沒有忘記她嗎?可是她已經死了,為了她你真的要走嗎?”
歐陽羽涵的臉上閃過一抹恨意,他沉聲說:“冰兒的身體一向康健,卻突然得病身亡,而且還偏偏死在登基前的一個月,你不覺得這其中有些古怪嗎?”
看到歐陽羽涵臉上的恨意,凝萱焦急地說:“羽涵,你在懷疑什麼?禦醫不是說冰兒公主是因為患上天花,才不治身亡的,冰兒公主下葬的時候,你不是也在場嗎?”
是啊,就因為他有要務在身,不在冰兒的身邊,竟連她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想著冰兒在臨死前一定很痛苦,歐陽羽涵的臉上帶著黯然之色。
凝萱笑著說:“羽涵,冰兒公主已經去了,你就別傷心了,你和她也不過才見過幾麵,為了她而離開你生活多年的皇宮,你一定會不習慣的,前些天蕭夫人還找過我,說是對你有意,讓我幫忙呢,我幫你回了,那個蕭夫人人雖然很美,但怎麼配得上你呢。”
歐陽羽涵聽了皺眉道:“蕭夫人?她不是已經有了兩個夫君、三個侍郎,她還嫌不夠嗎?”
“所以我幫你回絕了,這幾日我看這南瑞國有不少的美人,你不如趁這個機會在南瑞國找個意中人。”凝萱打趣道。
歐陽羽涵聽了,淡淡地說:“我現在隻想早點辦完正事,其他的事情我沒想過,我看你倒是一直盯著南瑞國的男子,可我要提醒你,這裏的男子和我們那裏不同,這裏是男主外,女主內,家裏都是男人做主,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不能三夫四侍的,所以你最好想清楚。”
凝萱輕笑道:“這裏男子的相貌怎麼能和我國的男子相比呢,我就是隨意看看,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歐陽羽涵聽了,淡然道:“看看可以,但別誤了正經事,快吃吧,希望今天見到雲天青能夠一切順利,早日得到瓷器,早日回國。”
凝萱看著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憂傷的歐陽羽涵,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