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郎中被人從溫暖的被窩中叫起來,他吃了一驚,莫非病人的病情又加重了,他慌亂地穿好鞋子,跟著隨從出了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卻被帶進了另一個房間,當他看到被他預言很難蘇醒的病人此時不但蘇醒,還安然地坐在椅子上,除了麵色有些蒼白以外,似乎並無大礙,他的嘴巴張得簡直能塞進一個鴨蛋。
莫非是孿生兄弟,對,一定是的,馬郎中點點頭,阿牛見馬郎中進來,站起身微笑著說:“馬郎中,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啊!剛才的病人真的是你?”馬郎中難以置信地打量著麵前的男子,心道,莫非我見鬼了?他明明傷的很重,能不死已經是奇跡了,現在不但蘇醒,還能活動自如,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馬郎中,找你來,是想讓你看看她。”白鷹指了指躺在床上還在昏迷中的小月,“哦”馬郎中忙走到床邊,心道這不是剛才那個小姑娘嗎?怎麼她又昏迷不醒了。
馬郎中點點頭,將手搭在小月的脈上,過了片刻,又換了一隻手,兩隻手都診完,他抬起了頭。
馬郎中點點頭說:“小姑娘隻是一時急痛攻心,瘀血內阻,她本來就氣血兩虛,才導致昏厥,不過好在年輕,隻要好好休息,慢慢調理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隻是急痛攻心,瘀血內阻嗎?”白鷹難以置信地說。
馬郎中點點頭:“不錯,我開一個藥方讓她連吃七付,再佐以營養湯水,過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可是,剛才她是疼的昏過去了,據說她有先天性心髒病的。”阿牛不解地看著馬郎中,不過剛才他和慕風幾人又都探過小月的脈,應該不會出危險,所以現在幾人還算放心。
先天性心髒病?馬郎中聽了詫異道:“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聽說過什麼先天性心髒病,小姑娘的脈息雖然虛弱,但確實沒有什麼大毛病,按說不應該疼的昏過去,這倒奇了?”
維克多在一旁著急地說:“我怎麼看小月剛才發作的樣子像是心絞痛啊,這病可不能掉以輕心,怎麼辦啊,小月的心髒好像還真出問題了,不是我這個烏鴉嘴說的吧,把她真給說成先天性心髒病了。”
“請馬郎中下去休息吧。”慕風吩咐著,連藥方都沒讓馬郎中開,馬郎中就被請出了屋。
“這個馬郎中也是徒有虛名,屋裏的牌匾上還寫著什麼杏林國手,小月如此難受,他卻說小月沒什麼毛病。看來還是要趕緊回京。”白鷹撇撇嘴說。
慕風看著一臉憂色的阿牛說:“豐,你現在感覺如何?”雖然豐是被馬郎中看過以後才蘇醒的,但他絕不認為那是馬郎中的功勞,而且豐還告訴他,他一醒就看到小月昏倒在地上,小月是被人打中了穴道,就連門口的兩個手下也被人點了穴道,這裏一定有蹊蹺。
阿牛運功調息了一下,感覺胸口除了還有一點悶,身上有些無力外,並沒有特別難受的感覺,他搖搖頭說:“真的很奇怪,當時被那一掌打到的時候,我以為我必死的,可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蘇醒了,而且經脈似乎也沒出大問題,隻是身體虛弱,看樣子我再休息兩天,應該就沒問題了,功力也不會受損。”
白鷹上下打量著阿牛,阿牛奇怪地問:“白鷹,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我在看你到底是人是鬼?要是人,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複原了呢?你不知道你吐了多少血,傷有多重,就算是好轉,也不可能馬上就下床,還和我們談笑風生,所以我得出了了一個結論,你有可能是個鬼或是你根本就不是豐,而是個冒牌貨。”白鷹說完,還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
阿牛聽了一臉苦笑,慕風在旁邊沒有說話,似在思索,“白鷹,你連我都不認識嗎?”阿牛向前走了一步,白鷹擺擺手說:“等等,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讓我先看看你有沒有影子。”
白鷹想要看地上的影子,才發現天都已經亮了,他撓撓頭說:“是啊,天亮了,起碼能確定你不是鬼了,下麵我還要再確認下,你到底是不是豐。”
白鷹的話聽得維克多一陣無語,心道白鷹是不是腦袋也被門夾了,我都能看出來,阿牛就是阿牛,他看小月的眼神根本不能作假,不過阿牛蘇醒的確實很詭異,剛才我離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