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慕風的妹妹很好奇,但這次,小月卻沒有多問,她沉默地走在街上,已經沒有了剛才將一個隔夜饅頭賣出了兩千兩的興奮,逸兒的到來,讓小月真實地感覺到了她和慕風的家族越來越近,有些事情,到了必須要麵對的時候。
見小月一直沒有開口問關於逸兒的事情,阿牛也有些奇怪,這兩天他感覺小月的目光裏似乎多了一些陌生的東西,難道小月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嗎?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那天他的身體奇跡般恢複,雖然小月說她昏過去了,並不知情,但隱隱地,阿牛覺得小月並沒有對他說實話。
阿牛陷入了沉思,
會是因為他嗎?因為他的舍身相救,所以小月在煩惱到底如何麵對他的感情?如果換成那件事沒發生前,也許他會選擇靜靜地離開,但經過了生離死別,他已經看清了自己對小月的感情,所以這一次,他不打算再逃避了。
該來的,就讓他來吧,他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小月最後的選擇是誰,他都會守護在小月的身邊,生死相守,不離不棄,打定了主意的他,覺得心胸豁然開朗,即使小月最後的選擇不是他,隻要能每天守護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快樂,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小月,阿牛,你們再走可就出城了。”維克多看著遠處的城門無奈地說,他對阿牛的含蓄真的很無語,要是他自己,早就對著小月撲過去了。
小月聽了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她抬起頭對阿牛歉意地一笑,阿牛看著小月臉上細密的汗珠說:“小月,你出汗了。”
小月伸手入懷,掏出了手帕,另一塊手帕跟著從懷中掉了出來,阿牛伸手接住,才發現這塊手帕是自己繡的那塊雙麵繡,阿牛的心一顫,原來她一直把它帶在身上,捏著那塊手帕,阿牛一時間百感交集。
小月擦了擦汗,才看到阿牛手中的手帕,她臉一紅,一把搶過阿牛手中的手帕揣回了懷中,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她忙問:“阿牛,你剛才答應送逸兒一件禮物,你打算送她什麼?”
阿牛調整了下心緒,才微笑著說:“你覺得我送她什麼好?”
想起逸兒說那支玉笛是她的心愛之物,小月遲疑了一下問:“阿牛,你身上那支玉笛怎麼好像和逸兒那支很像啊?”
阿牛看到小月目光中似乎帶著一絲幽怨,他微微一笑道:“我身上那支是一位長者送我的,我很喜歡,我就照著那支玉笛的樣子,又做了一支,後來子琪看著喜歡,就被他要走了,沒想到他送給了逸兒。”
哦,原來是子琪送的,小月鬆了口氣,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見小月笑了,阿牛的心一顫,她是因為嫉妒嗎?如果她是因為嫉妒,那說明,為了證實自己的感覺,他微笑著說:“我準備再做一支一模一樣的玉笛給逸兒,小月,你說好嗎?”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他為什麼要試探小月呢,這完全不是他平時做事的風格。
“不好。”小月毫不猶豫地說,維克多在旁邊聽了嘿嘿一樂。
“不好?為什麼?”阿牛低著頭,不敢去看小月的眼睛。
“不好就是不好,總之你別送她笛子。”小月噘著嘴,臉上帶著一絲薄怒。
阿牛聽了,心一顫,他抬起頭說:“那你說送她什麼好?”
小月想了想說:“送她一個玉如意吧,你們不是都講究這個嗎?吉祥如意,對,就送這個。”
玉如意,阿牛不由失笑,這也太俗氣了吧,沒想到女人吃起醋來,還真是可怕,但他也不想讓小月不開心,他隻好說:“玉如意太大了,要花不少銀子,不如我送她一個漂亮的紙鎮吧。”
“紙鎮?這個不錯!”小月點點頭,隻要不是隨身攜帶的,她都可以考慮。
“小月,你喜不喜歡吹笛子?”阿牛想了想問。
小月搖頭說:“我不會,我很笨的,什麼樂器都不會。”
阿牛溫柔地看著小月,自從了解了自己的心意,他對小月越來越溫柔了,原本他以為隻有南宮逸塵那樣的男子才能對女人如水般的溫柔,沒想到當他麵對自己心愛的女子時,他的心裏總感覺有一團柔軟的東西,在心底慢慢地漾開,小月攻破了以前所有女人都沒有攻破的那道防線,讓他有了新的轉變。
“我們現在回客棧,我吹笛子給你聽。”阿牛柔聲說。
“好啊。”小月高興地說。
在回客棧前,小月把從珊兒拿得來的十兩銀子給了賣饅頭的攤主,賣饅頭的攤主難以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銀子,他沒想到小姑娘真的送回來一百個,不,應該是一千個饅頭錢,這件事,被他當成了一件榮耀,編成了故事,代代相傳。
回到客棧,小月和阿牛剛走上樓,就看到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從一個房間裏走出來,人影一閃,就進了另一間房。
咦?這不是珊兒嗎?小月驚訝道,沒想到,他們不但住一個客棧,還住一層樓,而且隻隔著三個房間,這也太巧了吧。
當小月走到珊兒剛進的那個房間門口時,就聽到裏麵有個男子的聲音說:“珊兒,來,我幫你揉揉肩。”
咦?這個聲音,小月的腳步停住了,阿牛見她停住了腳步剛要問,小月對他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說話,維克多的聽覺比小月更靈敏,他一聽,眼睛裏露出興奮的光芒。
“宇恒,這裏好酸。”珊兒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慵懶。
“衣服上有汗,不如脫了吧。”宇恒的聲音中帶著溫柔。
“好,你幫我脫。”珊兒柔聲說。
啊!小月瞪大了眼睛,心道,這大白天,珊兒居然敢在房間內偷情,她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聽這男子的聲音分明是剛才那個白衣男子,因為那個白衣男子的聲音非常柔和,所以小月一聽就聽出他和冷麵男子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