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中湧起的柔情,讓小月明白這一刻她對這個執著的男人動了心,可是她已經惹下太多的情債,阿牛和慕風已經讓她難以取舍,再多出一個南宮逸塵,她的心髒怕是隨時有停擺的可能。
“小月,快出去”南宮逸塵不知道此刻他已經打動了小月,這時候如果能趁熱打鐵,一定能事半功倍。
門外的鴻鑫想衝進雞舍,卻被維克多攔住了,維克多望著雞舍意味深長地說:“要想幫你家少爺,現在就別進去,有小月在,南宮逸塵不會有事。”
維克多吩咐丫鬟馬上準備一間客房,再去大公子那裏取一套衣服,好讓南宮逸塵沐浴更衣。
見南宮逸塵喘著粗氣,又去追雞,小月生氣地奪過他手中的菜刀,對他大吼一聲:“你再不出去,以後都別想再見我。”
以為嚇唬他一下,他一定乖乖地聽話,沒想到南宮逸塵看著她堅定地搖搖頭:“小月,我行的。”
原來男人認真的時候如此可愛,小月看著狼狽的他認真地說:“抓雞的時候步子要穩,出手要準,等到殺雞的時候就要狠了。”在平遠鎮時候,她幫著殺過不少雞,早就駕輕就熟了。
小月把菜刀遞給南宮逸塵,看著一隻隻以為危險已過,正閑庭信步的母雞,眼神中精光一閃,穩步上前,兩手快速出擊,一下就抓住了母雞的翅膀,然後一隻手抓住了雞的脖子,任雞如何掙紮,都掙脫不開。
南宮逸塵看著手腳靈活的小月,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神采。
“抓緊了,別讓它跑了。”小月把雞舉到了他麵前,南宮逸塵咬著嘴唇,運口氣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雞脖子,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小月轉身又成功地抓了一隻雞,笑著說:“有兩隻夠用了,你抓緊了,別鬆手。”
小月說完才發現南宮逸塵手裏的雞一動不動,軟軟地垂著身子,她撲哧一笑,看來是他過於緊張,手上用力過猛,可憐的雞已經直接歸西了。
“小月你真美!”南宮逸塵看著小月如花般的笑靨癡癡地說,要不是漫天飛舞的雞毛,還有他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抓著雞的獨特造型,他眼中的柔情一定會再次打動小月,留下一個浪漫美好的回憶。
小月看著他的大花臉,心裏忍著笑說:“我們趕緊出去吧,身上都是雞屎味。”
“啊!”南宮逸塵這才發現自己有多狼狽,他臉一紅,抓著那隻可憐的母雞出了雞舍,小月跟在了他身後。
當鴻鑫認出眼前蓬頭垢麵、很有“味道”的男人居然就是世人公認能把八歲到八十歲的女人迷倒一片的少爺時,嘴巴張得都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南宮逸塵身上總帶著的玫瑰花香,此時也變成了一股濃厚的味道,讓維克多感覺有些好笑,看來臭男人一詞是這麼來的。
鴻鑫失神片刻後,才猛然醒起,忙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藥放到南宮逸塵口邊說:“少爺快把藥吃了。”
南宮逸塵很隨意地張開嘴,將藥丸吃了下去,吃下藥丸,他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感覺胸腹沒有那麼不舒服了,才舉起了手裏的菜刀,這時他才發現手裏的雞不動了,他用力搖了搖,雞還是一動不動。
“我還沒殺它,它怎麼就死了?”南宮逸塵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那認真的表情讓小月有點心疼。
想起剛才他想都沒想就吃了藥丸,看來平時他沒少吃那個藥,小月心裏湧起一股憐惜,她輕聲說:“它已經被你殺死了,我手上的雞就交給你了。”
南宮逸塵有些失望地把手中的死雞扔在地上,看著小月手中拚命掙紮的母雞,他深吸口氣,從她手中抓過了母雞,舉著手中的菜刀,胡亂地往雞的身上抹去。
鋒利的菜刀在雞的身上劃了幾道血口,血濺到了他的衣服上,他也不理。
“少爺,要抹雞脖子,雞才會死。”鴻鑫忍不住提醒,他不明白小維為什麼一定要讓少爺去殺雞,難道這是小月姑娘對少爺的考驗?
其實他們都不了解少爺,少爺外表看似柔弱,其實內心堅毅,認準的事情就會堅持到底,否則他也不會有今日在書畫上的成就。
這些日子,他明顯感覺到少爺的變化,以前的少爺,雖然話不多,但臉上總能看到笑容,可自從小月姑娘受傷,少爺的話就更少了,總是一個人沉默地坐在房裏,很少出去會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