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別再推開我,也別一轉身就忘記我,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用生命來守護你。”南宮逸塵的話不停地在小月的腦海裏響起,小月隻感覺她的心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怎麼也拚湊不起來。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傷害周圍每一個愛她的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還想做那個活潑快樂隻會為吃喝發愁的女孩。
如果她一個人痛,可以讓他們以後都不痛,那這個惡人還是讓她來做吧。
她眨眨眼睛,努力地不讓眼淚流下來,過了片刻才深吸口氣走過去親密地攬住了阿牛的一隻胳膊。
阿牛的身體微微一僵,隨即恢複了自然。
小月露出了她自認為最美麗的笑容說:“南宮公子,剛才在門口我已經說過了,以後我就是悠然居的女主人,等我和阿牛成親的那一天,歡迎你來喝喜酒。”
南宮逸塵怔怔地看著半倚在阿牛身上的小月,心漸漸被痛苦和絕望占據,小月,我都已經為你掏出了我的心,為什麼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
阿牛見了輕咳一聲說:“南宮公子,我看你情緒不佳,不如先回房間休息。”
小月皺著眉看了看阿牛,阿牛卻似沒有看到,他不著痕跡地掙脫了小月的胳膊,走到失魂落魄的南宮逸塵身旁拍了拍他說:“你先回去休息,小月的病剛有些起色,來日方長,又何必急在一時呢。”
“阿牛。”小月不滿地抗議,阿牛到底什麼意思啊,她好不容易狠下心腸拒絕南宮逸塵,他這麼說,不是讓南宮逸塵還心存幻想嗎?
似乎感覺到了阿牛的鼓勵,南宮逸塵抬起頭看著小月,一字一句地說:“小月,我隻知道你心裏有我,其它的我都不想知道,所以請不要再和我說你要嫁給別人的話。”
南宮逸塵說完,又目光複雜地看向阿牛,“阿牛公子,我知道你很好,對小月也好,可是對不起,我也愛小月,所以我會一直陪在小月身邊,不會離開她的。”
南宮逸塵說完擦幹了臉上的淚,深深地看了小月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南宮逸塵挺直的背影,阿牛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見南宮逸塵終於離開了,小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坐在了椅子上,維克多從外麵跑進來,看看麵色蒼白的小月,又看看一身落寞的阿牛,維克多跳到椅子上說:“看來我又錯過了一場好戲。”
聽維克多這麼說,小月站起身激動地看著阿牛:“阿牛,你為什麼要這麼對逸塵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是真的決定要嫁給你嗎?”
阿牛的眼底閃過一抹痛楚,隨即恢複了平靜,他笑笑說:“你覺得就憑你那幾句絕情的話,就能把他趕走嗎?你太小看他的決心了,一個願意和你同生共死的男人,是那麼容易放棄的嗎?”
小月聽了,眉頭緊蹙道:“那我應該怎麼拒絕他?”如果每天讓她麵對南宮逸塵的柔情攻勢,她不知道自己的心髒有一天會不會爆掉。
維克多在旁邊冷哼一聲道:“我看你現在最擔心的不應該是怎麼拒絕南宮逸塵,而是要擔心如何承受慕風的怒火,昨天慕風才在眾人麵前對你表白,結果一個晚上不到,你就跟阿牛上了床,換成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難以承受,何況慕風還有點不太正常。”
聽到慕風的名字,小月的臉變了,是啊,從昨晚到現在慕風還沒有出現,看來應該還是在給她找藥,如果慕風真的以為她和阿牛上了床,那慕風在盛怒之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可怎麼辦?小月焦躁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小月,你在擔心什麼?”阿牛見了問。
小月抬起頭看著阿牛,欲言又止。
“慕風那脾氣,平時你有點小事,他都一點就著,這下被人撬了牆角,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何況攝政王權傾天下,要是兩家真因為你火拚,阿牛家一定會吃虧的,”維克多苦惱地說。
是啊,萬一兩人真的因為她打起來弄得兩敗俱傷,那可怎麼辦,小月急得團團轉。
阿牛走過去,將小月按在了椅子上柔聲說:“小月,別擔心,一切有我。”
看著阿牛溫和的目光,小月稍稍定了定心。
維克多略一思索,眼前一亮,他一拍桌子說:“小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不如我們和阿牛趁慕風沒回來之前溜吧,慕風找不到咱們,他就是想跟你發火,想對付阿牛,也無從下手。”
走?小月的心一顫,如果她真的走了,慕風可能永遠都不原諒她,他們就真的今生無緣了,可是如果她不走,日日麵對慕風,她和阿牛的秘密很有可能會暴露,那麼阿牛就會有生命危險,走還是不走呢?
見小月一臉猶豫,維克多說:“如果我們走了,不但能擺脫南宮逸塵的糾纏,還能讓慕風冷靜一段時間,等過些日子,也許他就能接受你和阿牛在一起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