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向北的一條小道上,一輛馬車徐徐前行,趕車的車夫戴著鬥笠,輕揮著手中的韁繩,耳朵卻在聽著周圍的動靜。
車廂內,維克多四仰八叉舒服地躺在軟墊上,一想起要去傳說中的女兒國,他就有些興奮,要是那裏的女人個個都像夏凝萱和司馬珊那麼有趣就好了。
他抬頭看看小月,才發現小月似乎情緒有些低落,他笑著說:“小月,還是你聰明,雲汐國在南瑞國的東邊,你不直接往東走,而是先往北,再繞道往東,這樣雖然會耽誤很多時間,但卻安全得多。”
小月的心從一出京城開始就有些不平靜,老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此時聽維克多和她說話,她有些擔憂地說:“為了保險起見,我才想到這個辦法,還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們。”
阿牛輕撫著小月的柔絲說:“以慕風對你的了解,我們這招聲東擊西,最多能耽擱他們一時,也許很快他們就會追上來。”
小月聽了身體一僵,剛努力堅硬下來的心又在隱隱作痛,阿牛的手不由微微一頓,隨即將她輕柔地攬入了懷中。
維克多看著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小月,心中輕歎,臉上卻笑著說:“好女配賴男,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現在用這兩句話形容兩位再貼切不過了,慕風他們即使追上來也認不出你們,你們不用過於擔心。”
小月聞著阿牛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抬頭看了一眼阿牛那張再普通不過的臉,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多少女人追著他不放。”
阿牛有些無辜地看看小月,小月噘著嘴伸手用力在阿牛的胳膊上扭了一把,阿牛忍著痛有些委屈地說:“小月,今天的一百次不是已經掐完了,怎麼又要掐。”
小月氣哼哼地說:“這下就算是利息了,沒想到你這麼花心,難怪子琪說喜歡你的女人都排到城外去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說,你到底還有多少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阿牛苦著臉看著小月,維克多在旁邊邊對他使眼色邊擺著爪子說:“嫉妒的女人像老虎,你要是真說了,滿清十大酷刑馬上會招呼到你身上,所以,掐死你,也不能說。”
小月聽了怒視著維克多,維克多將頭一轉,假裝沒看見。
阿牛聽不懂維克多說的話,但也能明白維克多是讓自己不要說,他將小月緊緊攬在懷中,小月掙紮了一下,阿牛湊在她耳邊笑著說:“那你就每天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別讓任何女人靠近我。”
小月聽了噘著嘴說:“我才沒空天天看著你呢。”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湧起一絲甜蜜,阿牛的胸膛讓小月覺得很溫暖,她靠了一會兒眼皮就開始打架,車微微地顛簸,靠著靠著小月就睡著了。
在夢裏,小月看到慕風憤怒地撲向她,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口中瘋狂地大吼:“小月,我恨你,我要殺了你!”
“不要----慕風、我--不要你恨我!”她流著淚拚命掙紮。
慕風的雙目流下兩行血淚,他瘋狂地大笑:“我要把你的心掏出來,看看它是不是石頭做的。”
“不要,慕風,不要啊—”
車子猛地顛簸了一下,將夢中的小月驚醒,小月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淚流滿麵,她忙擦了擦眼淚,從阿牛的懷裏坐了起來。
維克多搖搖頭說:“小月,我怎麼說你好,靠在阿牛的懷裏,嘴裏還大喊著慕風的名字,快安慰一下小阿牛受傷的心靈吧。”
小月回想剛才的夢鏡,臉色不由一變,她剛要說對不起,阿牛的手就溫柔地撫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阿牛的臉色雖然如常,但小月還是在他眼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落,她的心一揪,她緊緊抱住阿牛的腰,頭靠在阿牛的胸膛上輕聲說:“對不起,我剛夢到慕風找到我,說要殺了我,所以我才大叫他的名字。”
阿牛攬緊了她柔聲說:“別擔心,我是你的男人,多大的事情都由我來承擔。”
阿牛的眼底閃過一絲淡淡的惆悵,維克多看在眼裏,心中琢磨,阿牛的情緒有些不對,按說和心愛的女人終於突破到三壘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情緒如此低落?笑容也有些勉強。
是因為他覺得對不起慕風,所以心存愧疚?還是另有原因?
維克多正思索間,就聽到遠處有女人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