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會讓人感到擔憂,因為他不僅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還是一位S級天賦者,未來城主的候選人。
而這一代的城主,要護送淨化者趕到深淵口,極有可能會葬身深淵。
“城主親自出手?”溫寧有些驚訝,在他心裏,地位越高的人越在乎自己的生命和地位。
奉獻在他們眼裏,就是個愚弄下人的手段罷了。
薑涵對溫寧刮目相看,“你居然還知道這種社會法則,哎呦,不錯嘛。”
溫寧露出得意的笑容。
事實也真如他所說。
城主在鍾離徑失去道心的時候宣布取消計劃,自己不再送他們到深淵口了。
溫寧表示自己早就猜到了。
鍾離徑失去道心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會不會是城主想自保的手段也說不定。
“才剛誇你兩句,你就開始浮想聯翩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大傻子,你忘了,人家鍾離徑,一個半月前還救你來著,”其實大部分人都知道鍾離徑幹了什麼,因為他實在是太傲了。
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畢竟他隻是個年輕人嘛。
“那可不一定,”溫寧打岔,“你不是說他是城主府候選人嘛,他占了那麼好的資源,享受了該享受的,這該履行的義務他就得履行。”
溫寧的這番話讓薑涵頓時啞口無言,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有道理。
“我覺得你們在心裏將他給美化了,因為他強,他優秀,他帥,這個我不確定,帥的定義不一樣,就我個人而已,帥字一詞唯我一人所有。”
溫寧開了個玩笑,繼續說道,“他優秀,所以任何人都覺得這是他應該的,他所作所想都是有道理的,未來他是城主,犯點錯無可厚非,可要是他隻是個普通人呢?”
薑涵拿著檢測器,給他來了一個全身檢查,“我得查查,你的腦袋這麼靈光了,我有權力懷疑你被汙染了呀。”
溫寧拍開她的檢測器,給這些嬰兒崽子喂奶,“哦,可憐的寶寶,沒爹沒娘養,真是可憐的小寶寶,哭了沒人擦鼻涕,拉粑粑沒人擦屁股,哦,可憐的寶寶......”
薑涵檢測完之後,連忙跑出去了,讓溫寧一個人在房間裏獨唱。
“媽,你這是在等我嗎?”薑涵剛跑出門,就看見了副院長,她坐在下樓的台階上,風吹散她的頭發,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薑涵小跑到她身邊,抬起手,眼尖抓住兩根白發,“媽,前幾天還沒看到你有白發的,今天怎麼了這是?”
一把扯下副院長的白發,薑涵以為副院長會打她,笑嘻嘻的看著副院長,準備接受她的懲罰。
然而,副院長卻一反常態,望著遠處的天空,她的臉上布滿了惆悵。
“媽,你怎麼還有皺紋了這是?”薑涵發現了不對勁,鄭重的握住副院長的手,“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我們一起解決好嗎?發生什麼,我都會陪著你的。”
薑涵張開雙手,抱住副院長,以為自己能讓副院長感到溫暖,至少不要死氣沉沉的了,一個女兒,最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母親這個樣子了。
副院長從背後抱住薑涵的細腰,聞著自己女兒的芳香,她哭了,抱著薑涵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