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們，目光深邃，陰戾陰晦。
“破壁？”溫寧表情戲謔，“一群小老鼠，妄想破壞顧念城的秩序。”
溫寧飄在空中，手一揮，便有十幾根黑色細絲從腳下的雙魚眼飛出，進入他們的身體裏。
提取他們的記憶。
還是在這所教堂，S站在講台上，“顧念城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囚禁我們，A級天賦者，在任何一個區，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而我等，在這城主府中，卻宛如牛馬，整日訓練，隻為他日之死。”
“各位皆是生而不凡之人，願意在這城主府中當一個平庸之人嗎？”
台下的所有人都搖頭，他們很多人都是在覺醒天賦時就被帶到了城主府中。
原以為等待自己的將是城主府的重用和全力栽培，沒想到是另類的放養。
又或者，是他們自視甚高，覺醒A級，過於驕傲了，接受不了城主府A級遍地的事實。
更接受不了城主府的奉獻精神。
“所以，我們要離開城主府，去追求屬於我們本來的地位，我們要破開城主府的牆，打倒區執法官，我們應該才是主人！”
教堂內響起一陣歡呼，破壁計劃由此建立。
加入組織者，必須是實力強大的A級。
破壁計劃者代號S，其他人的代號由實力排列，A至Z。
“那個醜陋的幻境體種子，竟然能排到F，真是個可笑的組織，”溫寧嘲諷，“程興言這個廢物，竟然能排到N。”
什麼叫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計劃才剛剛開展，就被團滅了。
溫寧落在地上，“S呢？”
A答：“S不在，沒人知道他在哪。”
溫寧在他們的記憶裏，沒看到S的樣子，他戴上了麵具。
慫恿他們破壁，自己卻藏頭露尾。
“有點意思，暫且不殺吧，”溫寧收回線，瞥了眼教堂門口，“先看場好戲吧。”
溫寧遁入八極圖中，什麼痕跡也沒有。
程興言等人一愣，“剛才發生了什麼？”
“錯覺吧，我們下一步，需要在城內造成更大的混亂，把注意力吸引到城內，分散城牆的注意力……”
“哐當”
教堂門被一腳踹開。
“程興言！你給我滾出來！”
A眉頭一皺，在如此關鍵時刻，竟然有人主動挑釁。
“H，處理一下。”
H起身，程興言開口阻攔，“還是我自己來吧，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正好，殺他血祭！”
“程興言，你這個畜生，”闖入者正是馬關，教堂位置偏僻，這裏死過人，是廢棄的教堂，所以知道這裏的人很少。
馬關那天從車上逃跑，就是因為找程興言的，不過並非是投靠，而是抓捕，隻有抓到了他，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否則自己即使逃脫成功了，也會背上弑友的罪名。
他和林虎他們關係談不上要好。從一個地方出來的，至少不會刀劍相向，有問題也會互相幫助。
所以他們死，馬關絕不會放過凶手。
現在自己背上了這個罪名，就要由自己來洗刷。
馬關身上的衣服滿是血漬，幾天沒換衣服沒洗澡，衣服貼著皮膚，看起來像個油泥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