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那個新來的琅國人要和大家比武!”
“哈哈哈,果然是自不量力的琅國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跟我們大魯勇士比武,走!去看看!”
“也不知道將軍為什麼要把這人招進來了,殺了豈不是更好?留一隻冬眠的蛇在身邊,保不準什麼時候就醒來咬我們一口。”
“別說了別說了,小心被將軍聽到。”
軍營裏麵人頭攢動,紛紛往燕婉卿那小塊地皮湧去。
不少人看清楚了燕婉卿的模樣,更是紛紛嗤之以鼻。
“簡直是瘦弱書生的模樣,可笑可笑。”
“誰說不是呢,她這樣的,我能打十個,也不帶累的。”
“她這是要跟誰比武?”
“聽說是將軍把先鋒隊給了他管,先鋒隊的兄弟們不服氣,她便提出來要比武,誰打贏了她誰就能當這個隊長。”
“嗬,誰打不贏這琅國小兒,我必要好好嘲笑一番。”
而此時正在房間裏麵看地圖的方定安看到外麵站崗的將士紛紛站不住的模樣,探頭探腦的朝外麵看,將手裏的東西重重一放。
嘭!
所有人都被嚇的一激靈,連忙站直腰板。
“發生何事了?”
旁邊的親衛連忙上前彙報:“是新來的那個琅人正在和比武,大家都跑去圍觀了。”
“哦?”方定安挑眉,隨後放下了手中的東西。
“這琅人剛來不過幾天,倒是適應的挺好,不避鋒芒,反倒是出風頭。”
親衛不說話了,隻是皺著眉頭欲言又止的看著方定安。
方又拿起手中的軍報:“想說什麼就說。”
親衛立馬下跪:“屬下不明白,看他穿著,隻是琅國最末等的士兵,且先不論他是不是假意投誠,就琅國一個末等兵到了我魯國居然當上了個官,雖然是個芝麻官,但總是顯得我們低了琅國一等,傳出去豈不是鬧笑話嗎?”
方定安放下手中軍報,又拿起來一張,漫不經心道:“你當真覺得他一無是處,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兵嗎?就憑她敢來投誠,且絲毫沒有將自己落在低位,他這個人就不是一般人,況且,你知道那跟著這人來的遊醫是何身份嗎?”
親衛搖搖頭:“他看著也不像有真本事的。”
方定安低笑出聲:“他是鬼穀魔醫之徒。”
“什麼!怎麼可能?他自己說的嗎?”
方定安悠悠開口:“當初本將軍上鬼穀求醫之時見過他,既然進了我魯軍,那本將軍自然不會像琅人那般不識貨,將人放跑了。”
“所以,這樣一個驚才絕豔之人,你說他會跟著一個普通小兵到處跑嗎?”
親衛恍然大悟。
原來將軍的目標從來就不是為了那個琅人,而是為了那魔醫之徒。
練武場上。
人聲鼎沸 ,好不熱鬧。
“擠一擠擠一擠!”
“沒位置了,靠後。”
原本就在外圍的白隨意在推搡之間直接被擠到了人群之外。
他現在隻能從別人口中聽到現在情況。
“開始了開始了!”
“我去!”
“打啊!打啊!往他頭上招呼啊!”
“哎喲喂,這都沒打著!”
白隨意聽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隨著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抽氣聲,他才徹底搞清楚了誰輸誰贏。
隨後,便是可怕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