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漸漸升溫,瞿隆感覺兩個人明顯的曖昧,呼吸清晰可聞,瞿隆心跳加速,隻能分神去研究林城的眼睫毛有多少根數量。
「林城的眼睫毛真的又卷又翹。」
這個時候,林城明顯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推開了就想獻出自己初吻的瞿隆,趕忙從打開門望去。
衝天的火光順風飛速蔓延,彌漫在空氣裏麵的灼熱都掩蓋不了濃烈的汽油味道。
常姨暈倒在大廳中間,鮮豔的血液從額頭處蔓延開來,瞧不真切是否還有呼吸。
林城也無法考慮太多,樓梯已經被火焰包圍,隻能從窗戶出去。
每個房間都配有衛生間,三樓雜物間外麵還放著滅火器,隻不過遠水解不了近渴。
瞿隆有些亂了腳步,唯一想起來就是從衛生間弄濕毛巾給了林城一塊,然後盡量趴低自己的身體。
火場去世的百分之五十的人都不是因為火焰,而是因為火焰燃燒後的二氧化碳。
瞿隆也看到了客廳被包圍的常姨,二話不說的和林城擰斷了水龍頭,打濕了薄被子。
瞿隆手忙腳亂的幫林城把衣服也弄濕,看著林城衝進火中,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林城的眼睛彌漫著灼熱的觸感,隻能眯著眼睛,扛著常姨掙紮的走出火圈。
瞿隆也上前幫忙,卻被林城用眼睛製止。
來到門口,發現大門被鎖了起來,隻能三個人又回到了房間。
鎖上房門,用濕被子堵住了縫隙。
二樓不是很高大概10米左右的高度,下麵還是草坪,從窗戶跳下去,大概率也就是斷手斷腳而已。
可是常姨昏迷不醒,頭上傷口的血止不住的流出來。
瞿隆拿出房間的急救箱,趕忙給常姨做了簡單的包紮。
林城在房間轉悠,最後把目光打在了房間裏的鳥巢秋千,有一定的硬度,可以容納一個成年人。
用剪刀剪開了床上幾萬塊真絲的床單,綁在兩端,卸掉窗戶,林城第一次慶幸家裏沒有裝防盜窗。
兩個人利用摩擦力,緩慢的把常姨放了下去。
火漸漸腐蝕了房門,特別是房間裏麵有充足的氧氣,房間的氣壓差值越大,造成的爆炸,或者說蔓延就越大。
廚房還有天然氣管道,每分每秒兩個人都在死神麵前跳舞。
林城拿出另外一個床單做成的繩子:“來,我拉著繩子,你順著繩子下去。”
“我不!”瞿隆直接拒絕。
“聽話,現在不是鬧的時候。”林城其實也很緊張,給瞿隆套繩子的手都在顫抖。
“你還記得我帶你去西山攀岩嗎?就那樣一步一步下去,記住了嗎?”林城還在引導瞿隆等下獨自攀岩。
“可是你怎麼辦?”瞿隆憂心忡忡,眼淚真的有點忍不住了。
“我等下床單綁在凳子上,卡在窗戶這裏。”
“攀岩一直是我的強項,你知道的。”林城抓起繩子綁在自己腰上,讓瞿隆順著窗戶下去。
瞿隆完全都不敢往下看,失重感讓瞿隆頭暈目眩,過量的二氧化碳這個時候發生了作用,手腳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瞿隆隻能抬頭,還可以看見林城的汗水和撫慰的笑容,瞿隆咬牙跺腳的速度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