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池淮州臉上好似還沒是沒多大的波動。
池嫣有些猜不透哥哥的意思,便小心翼翼地問:“哥,你最近還有與簡小姐聯係嗎?”
自從在他複飛的前一晚,他們之間打過一個電話之後,這大半年裏,的確沒有任何的聯係。
哥哥搖了下頭。
他的沉默,讓池嫣也不敢再問下去了。
她隻是如實跟哥哥說了一些案子的進展。
池嫣在簡安寧的事情總是不遺餘力,也希望自己能為池淮州班分擔,他知道哥哥最近很忙很累,前一段時間才去國外執行任務回來。
好在這一次,沒有意外,平平安安。
這一年到頭來,池淮州隻在京州的家中待了五天,又回到了工作崗位上。
大約是一個月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是一個沒有存儲的陌生號碼,但池淮州心裏卻如明鏡一般,知道那個號碼的主人是誰。
他沒有什麼遲疑的,將那個電話接通。
倒是對方,見這個電話被如此迅速的接起,還有一陣沒回過神來的訝異。
沉默了足足兩分鍾,他才嗤笑著開口。
“池淮州,有時候我也真搞不懂你是什麼意思,你分明那麼厭惡我,卻始終留著我的號碼,而且總是在我將這個電話打通後的第一時間,就將它接起,哪怕是在淩晨三點,亦是如此,你他媽要是不明說,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呢?”簡一鳴帶著點欠的故意刺激池淮州。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池淮州之所以留著他的這個電話,之所以總是在第一時間接起他的電話,無非是因為簡安寧那個女人罷了。
“你一定以為我找你又是因為簡安寧的事吧?”
池淮州站在陽台抽了一支煙,看著窗戶外,冬日南城的大雪紛紛,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沉默,寡言。
原本想要刺激他的簡一鳴卻被他這種無聲的沉默給刺激到了。
像是發了狠的重拳出擊,卻跟砸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無力。
“是,我承認我找你就是為了跟你說簡安寧的那些破事,你說你當初實名檢舉霍東,你圖什麼呀?為了簡安寧嗎?可你不知道現在她跟霍東有多好,他們要結婚了,她答應霍東婚後就去瑞士跟他定居,還答應跟他生兩個孩子。”
聲音刺耳,裹著簌簌作響的寒風,像是刀子一樣,刮過池淮州的耳邊。
一支煙抽盡,他又點了第二根。
“我就說她以前怎麼那麼死腦筋,好好跟著霍東身邊不好嗎?”
其實說實話,現在霍東的處境並不好,這個節骨眼上,簡一鳴不知道簡安寧為什麼會選擇跟霍東結婚,生子,到國外定居,但他總覺得,霍東那樣聰明的一個人,能讓簡安寧跟著他走到這一步,肯定是因為他用了手段,說服了簡安寧。
不管怎麼樣,他就是要讓池淮州悔恨,痛苦。
簡一鳴真的恨透了他。
要不是池淮州舉報霍東,他們簡家也不會失去這座大山的庇護。
現在簡家身陷囹圄,他們不好過,那池淮州也別想!
“我告訴你,池淮州,你毀了簡家,毀了我,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安心的過,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