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岫一覺醒來,天邊的雲朵已經渡上了一層金邊
夏天天黑的晚,秦岫估摸著現在應該是下午6點左右。
眼前的光幕還沒有消失,秦岫沒管它,反正那光幕是半透明的,也不算太影響視線;
秦岫隻當自己戴了一個綠色墨鏡,步伐悠閑的往山下走。
這個時間,不論是工廠還是地裏幹活的人,都準備回去做飯吃飯,所以路上有不少人邊走邊聊天。
秦岫從村外進來,綴在兩個女人身後,那兩人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人,還在聊著。
“娘,秀兒是真瘋了,可不敢惹,太嚇人了。”年輕點的姑娘說著,語氣裏全是後怕。
包著頭巾的婦人邊搓著手上的土,邊不以為意的說,
“嗨呀,瘋啥瘋,不就是發了通脾氣嗎,”
“這有啥稀奇的嘛,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秀兒也是被那倆娃傷著了。”
那姑娘急了,“娘,不是,我說的不是河邊的事,下午秀兒來磚廠了.....”
然後那姑娘就把秦岫怎麼把趙癩子拽進車間,怎麼把人腦袋壓在攪拌機上,怎麼讓趙癩子自己罵自己,都說了一遍。
甚至連那道旱天雷的事都沒落下,講得繪聲繪色,給那婦人聽得一愣愣的。
“這事可別亂說,秀兒警告過了....當時那場麵,我離得老遠,腿都發軟呢,”
那婦人聞言也隻能點頭安撫,
“娘記下了,你也別怕,咱們也不是趙癩子那種人,咱們不惹她,就沒事。”
秦岫聽了一路自己的八卦,還覺得挺有意思。
前麵兩人到了住處拐彎準備進院子,這一轉身,就看到後麵帶著笑容的秦岫,
那姑娘的臉色“歘”一下就白了,哆哆嗦嗦的捏著她娘的胳膊,
這個距離,她和她娘剛剛說的話,肯定都被聽到了。
那婦人畢竟沒見到過秦岫瘋的場麵,這兩件事都是聽別人說的,所以倒不是很害怕,
第一反應是有些尷尬,說人壞話還讓正主聽見了......
於是,婦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秀兒啊,小草年紀小,見識少,說些亂七八糟的,你別生氣,嬸子給你道歉。”
秦岫本也沒打算計較什麼,這花嬸子和小草都不是什麼壞人,說這個事也沒有什麼惡意。
她先前在磚廠裏警告,隻是敲打那些喜歡添油加醋的人。
她溫和的笑笑,“沒事,小草又沒和別人說啥,也沒說瞎話,有啥可道歉的。”
然後她又轉頭看小草,
“嬸子說的對,你又不像趙癩子似的,怕我幹啥,姐不打你。”
小草看著秦岫不像是精神不正常的樣子,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這才鬆了口氣,
臉色由白轉紅,沒一會兒就像個蒸熟的螃蟹似的,小聲道歉,
“那也是我不對,我背後說你,應該給你道歉,對不起。”
秦岫笑得更開心了,和這種不推卸責任的老實人相處,感覺呼吸都順暢了,
“哈哈哈,成,那我接受了,沒關係。”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
秦岫還在花嬸子家,花了一塊五,買了半袋子麵粉,五個雞蛋,
花嬸子覺得秦岫給的多了,想再找給秦岫幾毛錢,結果秦岫已經走了。
花嬸子看著秦岫的背影,和小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