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您可要替小民做主,我萬不可能再回去同他一起生活了。”那女子哭的好不淒慘。
眾人攔著容隱也不讓他離開,誓要他給個解決方案才行。
人與貓妖之間的矛盾,從前有玄清閣壓著,可到底還是會有爆發的這一天。
明熙聽見馬車內景池輕咳了一聲,隨後掀開簾子探出半個身子。
依然是那張清冷俊逸的麵孔,與她記憶中的他重疊在了一起,也與上元佳節那夜馬車內的他如出一轍。
明熙又想起他前世死去的模樣,那是被自己生生挖去了丹靈,靈魂枯竭而死。
但他那個時候卻還是笑著麵對自己,以他的能力,他原可以反手殺了自己,卻始終未動過一次手。
是自己前世被蒙蔽,才會看不到他的真心。
就在明熙盯著他的麵孔回憶從前的時候,眾人已經都忙不迭的下跪了。
他經常流連花巷,這張臉怕是沒有人不認得。
雖說背地裏對他指指點點,但再怎麼樣,他也是聖人的兒子,當今三皇子殿下。
“本殿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既然無法共處,就分開好了。”
“可是殿下,我沒有錯啊!”
狸貓男子有些委屈的為自己辯駁,卻被景池打斷了,“她都這樣了,何必勉強,你若真好,自有看得上你的人。”
末了,又壓低了聲音道,“本殿勸你好自為之,如今處理貓妖一事的是六皇子,他可沒有本殿如此好說話。”
狸貓男子一聽這話,頓時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容隱重新回了馬車,人群散開後,景池卻透過車簾看到了站在不遠處人群中的明熙。
他嘴角微揚,容隱見他這副模樣,不覺好奇,“怎麼,貓妖的事都鬧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情笑呢?”
景池收回目光,扇了扇手內的折扇,“有個人出山了,事情會變得越來越好玩。”
“誰?”
“一個,能置我於死地的人。”
容隱驚詫的張了張嘴,“那你還不趕緊除掉她。”
景池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好戲還未開場,我現在出手豈不是打草驚蛇。”
容隱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你可別太樂觀,太子和六皇子那盯得可緊了,我夾在其中,也是左右為難。”
景池卻沒有把他的話當真,隻轉了話道:“父王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突然想起了阿淵。”
“你當真不知其中深意?”
景池側頭看他,過了半晌,方才笑了笑,“平南宮中的人,都是各懷鬼胎,我又豈會不知。”
“你知道便好。”
明熙眼看著馬車漸行漸遠,她似乎在方才看到景池朝她笑,是被他發現了嗎?
隻是,明熙有些疑惑的是,自己的身份是絕不可能被景池知道的,那他認出自己,僅僅是因為上元佳節那夜救過自己嗎?
她不得而知,但眼下她也無暇顧及。
從旁人口中知道明瀾表姐昏迷不醒,也不知道玄清閣內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她隻能先回居住的酒肆等待夜幕降臨。